说着,她回头催促身后的白大褂:“刘医生,还磨蹭什么!赶紧过来做手术了!”
“慕太太,我在准备麻醉。”
可医生的解释反而让苗晚秋越发不耐烦:“准备什么麻醉!直接刮了!最好连她的子宫一起摘了,我倒要看看,剩下一个破洞,她以后还有什么本事勾引锦年!”
“不!!!!”
程暖夕绝望尖叫。
她眼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向她走过来。
一片白茫茫的,就像极昼极夜下,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北极圈。
闭上双眼的一刹那,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为什么还要活过来?
癌症带来的是绝望,但也是解脱。
而不像活生生的残忍的世界,她只能呐喊,却无力反抗。
砰!
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医生啊的一下,抖掉了手里的手术钳。
两侧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吓得苗晚秋脸色瞬间惨白。
季语锋提步上前,将早已昏迷的程暖夕解下手术台。
毯子一裹,将她全身牢牢盖住!
“季——”
苗晚秋咬着嘴唇,眼中迸出敢怒不敢言的火焰。
“慕太太这是干什么?动用私刑,你是怕你儿子身上的黑料还不够多?”
见程暖夕如此惨状,季语锋早已恨不能一枪崩了这个兴风作浪的老女人。
他将程暖夕的身子紧紧裹挟在自己的臂弯里,感受着她昏迷中依然震颤不已的身体应激,心痛如潮如涌。
“季语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
苗晚秋怒道:“你把这个女人给我放下,这是我们慕家的家务事?”
“家务事?”
季语锋冷笑:“慕太太别是健忘了吧。总所周知,慕三少的未婚妻是陆氏紫金矿业的陆紫琳。而这位程暖夕小姐,是我弟弟的未婚妻才是。”
说着,季语锋递了个眼色出去。
助手阿豪会意,立刻将一份影音的协议书摔在了苗晚秋面前。
“看到了么?这可是程暖夕亲笔签的名字,她是要嫁给我弟弟的。跟你们慕家有半毛钱关系!”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锦年的!”
“你怎么知道?我季家认下来的,就是我们季家的种。”
季语锋微微一眯眼眸。
“你说是慕锦年的,是亲眼看到他俩在一起的,还是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如果真的是如慕太太所说,虎毒不食子的道理难道在慕太太身上行不通么?又或者说,接下来可以跟我的律师来谈了。慕锦年的所作所为,算强女干还是算迷女干?”
说完,他抱紧怀里的女人,转身便走。
“你站住!”
苗晚秋大喊一声:“你,你想带走程暖夕可以,但你必须交出锦年的解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菩提院里的那个老和尚,就是季冠新!”
季语锋微微偏了下头:“既然你都知道,找他要去,找我干什么?”
将程暖夕送上车,季语锋心中微微疑惑。
以老爷子的心性和轴性,他不太可能出尔反尔的。
说给了慕锦年解药,一定不会食言的。
可为什么,据消息来报,说慕锦年的身体状况一直难有好转?
估计狗男人纵欲过度了吧。
看着身边脸色苍白的程暖夕,季语锋深吸一口气。
“究竟是有多傻,非要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