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夕回别墅收拾东西，程以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几番欲言又止。

李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敢说不敢问，只是默默帮着程暖夕整理。

“程小姐，这个东西是什么？脏兮兮的，还需要么？”

李姐突然举起一张油布纸，问程暖夕。

没想到程暖夕突然惊讶不已：“这，这是哪找出来的？”

“沙发底下。”

程暖夕赶紧接在手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对，就是这个东西，我这两天一直急着找呢！”

“姐，这是什么东西？”

程以书摇着轮椅，凑到程暖夕的身边。

“说来话长了。”

程暖夕将油纸平铺在茶几上，然后拿起一杯水，轻轻在上面淋了一些。

很快的，油纸上面便呈现出了一些复杂的公式和参数。

程以书震惊不已：“姐，这是藏宝图啊？”

程暖夕笑了笑：“这不是藏宝图，但比藏宝图更珍贵。这是咱爸倾尽毕生所学，也没能达到的工艺高度。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真正的硬玉水磨技术工艺图。”

程以书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好奇和疑惑的表情：“那这个东西，是你在咱爸留下的东西里找到的？”

“当然不是。”

程暖夕无奈摇头：“如果咱爸生前能得到这张图纸，他又怎么可能会用掺化合物的白玉菩提雪来打设计品牌呢？”

真正的硬玉水磨工艺，是完全能够驾驭菩提雪的硬度和通透度，甚至比它更加纯粹高品质的白玉，说不定也能一试。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咱们有了这个工艺配方，就可以在整个珠宝设计界颠覆权威和传统，甚至能帮咱爸当年的错误正名？”

程暖夕点点头，但脸上并没有露出应有的轻松。

“我之前看过上面的公式和测算数字，想要真正实现工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何况，我也没有那么执念地想要做些什么……来为谁正名。”

“姐。”

程以书轻轻叹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锋哥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你不打算留在四季效力，也不可能再回慕氏了。那，我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呢？”

程暖夕笑了笑：“当然是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生活啊。怎么，你还怕我养不活你，养不活宝宝啊？”

“姐，你说什么呢。”

程以书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靠你养啊？”

“那你就乖乖的好好先把身体养好，等以后姐有困难的时候，你再帮助姐啊。”

“姐，其实我倒是有个想法呢。”

程以书说，“不如我们两个自己开工作室吧。”

“工作室？”

“是啊，反正现在宣城的整个珠宝商圈界里，总共就那么几家在垄断。既然我们现在手里有技术，也有版权资源。为什么不能从头开始？”

程以书一脸认真地对程暖夕说：“姐，我这几年一直在自学编程。不如这样，你来做技术，我帮你做网站，帮你做渠道市场，拓展对标。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