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会在剌桐城。”她笑着说道,望着他的眼神彷佛在说“咱们彼此彼此,谁也怪不了谁。”
“我的队伍昨天才刚到,听这里的掌柜说今天还会有一队人马到剌桐。”说完,他拉住她纤细的柔荑,坐到长榻上,让她站在他开跨的一双修长的大腿之间,抚着她柔软的脸颊,目光紧瞅着她不放。
“放开我,『剌桐城』的水气比京城重,也比京城热,两人搂搂抱抱的,我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她伸手就要推开他,却立刻被他握住了手。
比京城湿,比京城热,这些都是借口,沈晚芽就只是不想要在这个时候被他抱着,看见他满不在乎的表情,会让她哽着的那口气更吞不下去。
“你在生气?在气什么?在气我吗?”她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她的有些表情与动作,他比谁都熟悉了解得很!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了?”沈晚芽螓首微偏,弯起再明媚不过的笑,“你瞧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哪里像是在生气呢?”
“笑得开心灿烂?我看你是笑里藏刀。”他嗤笑了声,对她的反驳颇不以为然,果不其然,话才说完,就见她娇颜沉了下来,不想再与他扯淡下去,硬是抽开了他的掌握,转身就要从他的面前离开。
“别走。”他大掌擒住她纤白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硬是将她拉进了怀抱里,不让她有机会再挣脱开来。
“放开我……”沈晚芽挣扎的动作忽然一顿,采出手贴抚着他的额头,发现一股子不寻常的热度,“你在发热!”
原来,并不是刺桐城的气候偏湿偏热,才会让她觉得被他抱着时,感觉一股子与寻常不同的躁热,而是他的身体明显比平时热烫。
“有吗?”他笑耸了耸肩,只觉得她今天的身子抱起来异常的凉爽宜人,“你的身子好凉好香,真想就这样抱着不放了。”
就在这时,张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东家,大伙儿都已经在议事厅候着,就等东家过去商讨买卖的事宜。”
“好,我这就过去。”问守阳话才说完,正要起身时,就被沈晚芽给一手按住,她转头对外说道:“不,今天不议了,请张副手过去代为转告各位弟兄,说今儿个东家身体微恙,就趁此机会让大伙儿歇息一天,有事明日再议。”
“是。”张预只是迟疑了下,便领命离去。
在张预走后,问守阳没好气地瞪着她,“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听见了。”
“那你还——”
“我还怎么样?爷,你现在是要卖命赚钱,还是要赚钱买命呢?”她柔柔地笑着,虽然字句犀利,却不带半点硝烟。
阖言,问守阳愣了一瞬,但随即被她的话给逗得失笑出声,他大掌擒住她皓白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过来,把她夹在修长大腿之间,一双强健的臂膀抱住她纤软的腰肢,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脯之间。
他大口大口的贪婪般的吸取着她身子透出的香味,她的味道似花般有着一股娇香,却又像果实般,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甜美芬芳。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气什么?”他抬起琥眸,勾笑问道。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她微笑摇头,看他一束不羁的发落到颊畔,忍不住伸手为他拨顺到耳后。
“虽然你说没有,但我不信。”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何必问我。”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一双柔荑按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放开我,我还要再见几位相与,这一次我来刺桐城可不是为了要陪你玩乐的。”
“可是我病了。”他近乎蛮横地抱住她,轻沉的语气带着一点幽怨。
这男人当自个儿是三岁孩子吗?沈晚芽心里好气又好笑,刚才明明还想撑着去见弟兄,不承认自己染了风寒,现在竟然把它抬出来当做对她予取予求的借口吗?
被他这么一闹,刚才盘踞在她心里的郁闷消散了大半,她不再挣脱,乖乖任他抱着,感觉他吹呼在她胸口的气息带着温热的湿润感,因为他的身子在发烧,所以感觉也比平常灼热。
她的心没由来的为了这不寻常的温度紧了一紧。
沈晚芽垂敛美眸,目光刚好落在他的头顶上,忍不住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这么大的一个男人生起病,看起来竟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沈晚芽伸出手,几根葱白般的指尖在他的发间来回地梳弄着,“好好养着,没两天病就好了。”
说完,她听见他在怀里似乎发出了轻浅的笑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