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终身大事很“担心”,于是这个“孝顺的儿子”,就给她带回家一个“女朋友”,好让她“安心”,这是什么狗血的思路,而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当了帮凶,还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这次是女朋友,那是不是如果以后她担心你不结婚又不生小孩,你也会找个女人结婚和生小孩,摆出一副家庭和睦的样子,让她安心,让她开心?”
谷苓飞的沉默分明是在思考,他会思考就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谷苓飞,你是猪啊,这样的开心你不觉得很廉价,对她很不公平吗?而且对你娶了的那个女人,更是大大的侮辱!”然后他自己呢,就会开心吗,满足吗?他会满足于自己带给心爱的女人,是身为母亲的“快乐”吗?
天啊,这样有违常理的!严妙怡揉着太阳穴,就是看不惯谷苓飞那个不发一语的死样子。
“喜欢的话就把她抢过来啊!”当她回过神时,才后知后觉,刚才爆出那惊人一语的,竟然是她自己。
而谷苓飞像怕是没听过她那么大声说话,怕是想都没想过,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会是由她这个彷佛古代夫子的女人口中说出的,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没开车内灯,只是借着路边的灯光,看向一脸怒气的严妙怡。
“怎、怎样,我说错了吗?”严妙怡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什么也不服软,她质问他:“你就是这样给你心爱的女人幸福的?用自己一辈子的隐忍伪装,来换她对你一个满意的笑?有一方需要忍耐的爱情根本不会有结果,没有结果又不肯放手,难道你有装孝子装一辈子的觉悟,就没有让她知道你真正的心意,让她以看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你的勇气?”
谷苓飞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像看病人一样看着她的愤怒,出奇地没有泼她凉水,而是问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要以为知道别人一点私事,就能够说些事不关己的风凉话。”
“你把‘挡箭牌’的我说成是事不关己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严妙怡提高了音量:“但被当成‘挡箭牌’的我很生气,说风凉话又怎么了?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不惜牺牲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的终生幸福去默默地爱她,那为什么不干脆用这种勇气去把她抢过来,就算对手是你父亲又怎样!”
她话音落,整部车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但严妙怡坚决不当那个第一个开口的人,半晌,直视着她的谷苓飞才慢悠悠地说:“真不像你说的话。”
这是在说她很古板吗,到底是在夸她还是骂她?严妙怡没空去想,挺胸装成很有底气的样子,这些话放在数月前,对她而言都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