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个名分,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想下跪,就别想领好处。”
霍小玉见李老太太又看向自己,“我从小就不知好歹,老太太见谅,今日既然众人在此,我便再说一次,我愿为良室,不尽伦常礼仪,但不从李家支领月银用品,即是李家一个客人,如此而已。”
“霍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崔大太太眼见似乎快散局,连忙帮腔,今日已经闹成这样,如果不能立下个规矩,女儿日后在这后宅只怕要多花力气,“别说大户人家,就算是小户人家,也没哪个正妻愿意帮丈夫纳姨娘的,今日我女儿见你得丈夫心意,才提出奉茶这件事情,想着以后姊妹齐心,让益儿在功名上更能专心一意,你喊她一声姊姊,从此即是府上人人羡慕的姨娘身分,别说月银不会亏待,胭脂水粉也都有你一份。”
霍小玉一脸笑意盈盈,但就是不说好。
崔大太太见话说到这样对方都不为所动,加强道:“你今日之所以为难,连个丫头都赶不出去,不就是因为没有名分,那些粗使婆子只做粗活,懒得来讨好你,可一旦老太太承认了你,以后谁还敢不尊敬你,总不至于让婆子拉个人赶个人都没办法,你现在仗着青春美貌,自然觉得当良室好,什么都不用管,可是啊,万一你生下儿女,预备成婚时你可要怎么交代,孩子姓霍,可别想李家给聘礼嫁妆,退后一步说,万一你膝下无子又年老珠黄时怎么办,到时候丈夫嫌弃你老丑,把你赶出宅子,难不成堂堂一个霍家小姐要落得乞讨为生吗?”
霍小玉忍笑,“怎么在崔大太太心中,李科士竟是如此薄情寡意之人,只因孩子跟着良室的姓,便不愿为其张罗婚事,只因良室青春不再,就将人赶出府中任其自生自灭,连一日两顿都不肯给?”
崔大太太又噎住了。
她知道这话大大地得罪李益,也得罪了自己母亲,一看,连左姨娘脸色都暗了一半,连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
“话是崔大太太说的,怎么不是那意思了?我愿为良室,自然是相信李科士为人厚道,仁德心善,别说自己的异姓孩子,即使数十年后我无子,人老,他也会念在旧日情分上好好照顾我,不会让我流落在外,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李科士人品端正,怎么可能是崔大太太口中那种好色无情之人。”
崔大太太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李老太太看不下去,女儿笨,外孙女也笨,她不想再看她们继续蠢下去,“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到现在都没吃饭,都跟我回大厅吃饭去。”
李益连忙跟上,笑说:“虽然祖母累了,但孙儿还有件事情要麻烦祖母呢。”
“怎么,你这只小猴子,也有事情要求祖母?”
“孙儿只懂考试,其他什么都不懂,祖母把罗嬷嬷借给我段时间吧,我想把牡丹苑打理起来,整顿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