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又担心妈妈,沈小兔难受的忍不住干呕。
她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沈小兔似乎听到了,宫夜冥轮椅的声音。
那声音碾过地面,传了过来。
她……一定是错觉。
宫夜冥怎么会来找她?
在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金币的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宫夜冥坐着轮椅,逆光的身形出现在她的面前。
恍若真神。
听说濒死的人会陷入美好的幻觉。
沈小兔觉得,她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吧。
…………
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宫夜冥就查到了沈小兔是去了沈家。
他立刻命车赶了过去。
如果沈家真的想要反悔,带走沈小兔重新物色金主,他不介意让沈家看看,什么叫人心险恶。
他没想到,手下竟然是在杂物间,找到了那个女孩。
她单薄纤弱的身子,如同一只濒死的蝶一般,蜷缩在地面上,而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防身的、锈了的匕首。
宫夜冥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冲入大脑,他的手狠狠攥紧,青筋暴起。
沈振东一开始还陪着笑脸,对沈小兔是死是活不以为然,可是在看到宫夜冥可怕的表情之后,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宫夜冥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生气了?!
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慌忙推卸责任。
“宫……宫少,您听我解释,这不是沈小兔不听话,我们让他跟您道歉他不肯道歉吗。这种不知道检点的女人,就该好好教训!”沈振东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笑着,“等我把她教好了,您就满意了。放心,这条贱命,打不死骂不死的,饿两顿不要紧的。”
宫夜冥闻言,杀人般的冰冷视线,冷冷落在了沈振东的脸上。
沈振东的笑容也僵了点。
宫夜冥森冷的声音,满是辟邪和阴冷,“谁给你的胆子,去动我宫家的女人?”
“宫?宫家的女人?”沈振东心里错愕,忙笑着纠正道,“这、您看,这种贱女人,她配当宫家的女人吗?您玩玩就行了,别当回事儿。宫少您想要这种女人,还不多的是么?”
沈振东忽然觉得脖子一痛,他的脖颈,竟然被宫夜冥一只手握住了喉骨。
而那力道,大的几乎立刻要把他的喉骨掐碎。
沈振东想要挣扎,可是巨大的痛苦和恐惧让他直接瘫软了下来。
他嗷嗷的叫着,双眼瞪得好像铜铃。
“爸爸!”沈星摇吓得大叫,柳翠萍也慌忙冲上前,“这是干嘛啊?”
宫夜冥的保镖立刻上前,将沈星摇和柳翠萍摁在了地上。
“——爸爸!”沈星摇大哭了起来,“救命啊!爸爸!”
沈振东如同一条即将被掐死的青蛙一样孱弱地动着腿脚。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宫夜冥,对沈小兔,还是有感情的。
而那点感情,足以他摧毁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死的沈家!
“你给我记住了。”宫夜冥的声音慢慢响起,宛若幽冥恶神,“宫家的人,哪怕是一只猫,一条狗,都轮不到你来动手!”
他的手猛地一松,沈振东直接跌坐在地,捂着剧痛的喉咙惨叫着。
宫夜冥冷冷扫了一眼沈星摇和柳翠萍,“把他们三个,都给我关进去,关上一天一夜!不许给一滴水一粒米。”
“是,总裁!”
宫夜冥吩咐完后,没再看那惨烈哭叫的一家人,推着轮椅,进了杂物间。
他的视线再次落向地上的少女,微微停顿,“把她抱上车。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好的,总裁。”手下立刻上前,轻手轻脚抱起了地上的少女。
正准备把她抱上车,宫夜冥忽然开口,“抱过来,我抱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