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大了,少爷的父亲当年又有点事情,闹得三位少爷一直不大和睦,不过碍于老爷子的面上,一直没有闹得很难看。太太放心,您和少爷住在冥夜庄园,和老宅那边不会有太大牵扯的。”
宫深爵这个名字响起之后,沈小兔似乎就一直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她几乎,要忘了这个名字了。
可是这三个字再次响起,她又不可避免地响了起来。
“二少宫深爵吗?他一直在国外的话,是在……哪个国家?”
钟伯只以为沈小兔是在闲聊,也没有多想,道,“法国。深爵少爷在法国长大。”
沈小兔半晌没有说话。
“太太,您是忽然哪里不舒服吗?”钟伯担心地看着沈小兔。
“没有。”沈小兔下意识地回答,她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拿起了瓷勺舀了口粥,吹了吹,“谢谢您,钟伯。”
“没事,没事,本来都是分内的事情,”钟伯忙道,“太太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问属下。”
钟伯走了之后,沈小兔才颤抖着手,放下了瓷勺。
宫深爵……
原本以为是终身不见的人啊。
没想到竟然那么巧……
上苍,果然从来没有一时一刻眷恋过她。
在法国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个在记忆中泛白的清俊身影,仿佛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仿佛她还是那个泛舟多瑙河上的穿着白衣的少女。
她大口大口地吃起了粥,顾不得烫。
疼痛穿过喉咙,一直浇进心里。
也兴许,是同音的巧合。
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再去证实下去了。
…………
老宅。
宫夜冥下了车,刚一进门,大哥宫英爵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爷爷,夜冥来了。”
宫夜冥的视线扫了一眼宫英爵,一眼就看到了瑟缩在他身后的沈振东。
沈振东深深低着头,压着帽檐,生怕被宫夜冥注意到。
宫夜冥微微点头,示意手下将他推到了老爷子跟前,“爷爷,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宫英爵抿了抿嘴,眸子里的阴毒更深了。
宫夜冥,居然无视他?!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费尽千辛万苦,叫人动手烧死宫夜冥,却让他逃出来,只是牺牲了一双腿。
他在上流社会造谣宫夜冥残忍暴戾的新闻,没想到,宫夜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用商业手腕将他打压的死死的,顺利继承了宫家的产业。
就连老爷子,也因为愧疚更心疼宫夜冥这个残废了!
“咳咳……”老爷子咳嗽了两声,看向了宫夜冥,“听说你最近结婚了?”
宫夜冥道,“不是爷爷的意思吗?爷爷一直催促冥尽早完婚,冥难道做错了吗?”
宫英爵插嘴道,“夜冥啊,这不是爷爷和我关心你吗?以前你娶的妻子,不是被你囚禁疯了,就是被你打走了。这次你好不容易有个待的时间比较久的,你又动手打压人家父母产业,还狠狠教训你老丈人家把人家一家子关禁闭。你这样做像话吗?传出去,让人家怎么看我们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