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冥猛然推开了桌子,站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甚至连轮椅都没有来得及坐,抬脚就往门外外走,电话也旋即被挂断。
看到被蓦然挂断的医院,安可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就这么挂了电话了?
狗男人别不是嫌弃沈小兔烦,直接不管了吧?
仁爱医院并不是什么好医院,只是离沈小兔最近而已。
现在沈小兔的情况不大好,现在挂水都要挂几天,才才能好的彻底些。
安可直接给她安排了个病房,让她暂时先住着,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儿。
“算了算了,狗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安可摇了摇头,她去交待了一下工作,决定亲手给沈小兔熬汤送过去。
……
冥夜山庄,宫夜冥上了车,又冷声吩咐道,“钟伯,你吩咐厨房,做些清淡营养的食物,送到盛京医院。”
钟伯立刻躬身答应,又笑着问道,“少爷,是谁生病了?要准备鲜花果篮吗?”
“直接准备吃的就好了,”突然想起什么,宫夜冥在电话里吩咐道,“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的,少爷。”钟伯立刻答应了下来。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钟伯轻轻叹了口气。
到底谁生病了啊?宫少竟然这么在意。
这么着急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好像也只有……
难道……
钟伯想了想,又吩咐厨房加了几样太太以前爱吃的菜,然后亲自背着手看着厨师做出来,这才小心的撞了起来,搭上了直升飞机送过去。
……
宫夜冥走进沈小兔的病房,看到还算是干净舒适单人病房,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安可总是很会照顾沈小兔的,是个让人放心的朋友。
沈小兔还在沉睡。
宫夜冥的动作很轻,迈开长大腿走到沈小兔的病床边,低眸凝望着病床上的女人,神色中几分复杂。
他的手指轻轻伸出,却不敢触碰沈小兔的脸颊。
宫夜冥从没有想过,三年了,他竟然还是这么爱她。
昨晚去的匆忙,光线又暗,他还没有好好看她。
沈小兔雪白冷透的小脸晒成了小麦色,看上去却有了几分朝气,眉眼间也是满满的凌厉干练,和那个清纯到让人心悸地女孩儿已经完全不同了。
她彻底长开了,从一个青涩少女变成了一个独挡一面的女人了。
这时候,病床上的人好像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她,微微一动,眉头攒了攒。
宫夜冥的眼神温柔如水,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小腹上。
手术?阑尾炎?
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三年来女孩一定经历了什么……
至于宫深爵,他想他昨晚真的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了,才会信这个女人的一片鬼话。
宫深爵三年来做了什么他一直密切地盯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女孩儿的脸,没想到不过刚碰到,床上的女人就惊醒了。
沈小兔在看到宫夜冥的刹那,泪水涌出了眼眶,可是旋即,女孩儿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他怎么会来?……他一直盯着自己吗?
宫夜冥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