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冥这句话，让她愤怒地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偏执。
“宫先生，”女人话说的很慢很慢，“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可以随便掌握的女人了，是么。”
她的声线有些颤抖。
那种难言的痛，攥紧了她的心脏，“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宫夜冥冷冷凝视着她，那一瞬间，曾经他们相处的时光再次回来，当知道一切都是欺骗之后，他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他静静盯着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仿佛濒死的人一般，只有紧紧握着她，才能让他的心里稍微安心一些。
“沈小兔，你欠我的，你还不清。”
沈小兔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她还是说，“宫先生，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你怎么惩罚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一件事情，让我离开盛京。”
女人的声音坚定极了，她认真地看着宫夜冥，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宫夜冥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冷冷盯着沈小兔，心底痛得似乎要裂开。
曾经他真的相信，是爷爷的缘故，所以她才离开他的。
可现在，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他终于彻底认清，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不爱他而已。
男人薄唇缓缓扯出一抹笑，“沈小兔，如果我不是瘸子，如果我不是毁容，是不是，你真的会考虑我。”
沈小兔无声惨笑，她垂下眸子，眼底的泪水摇摇欲坠，却不想让他看见。
宫夜冥。
她没有觉得宫夜冥的容貌是她不喜欢的理由。
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的腿。
相反，她觉得宫夜冥很好，
她张张嘴想解释，却想到了辰辰，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宫夜冥说的对，她的确，欠了他很多。
他会好的，三年他都过来了，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妈妈，她也不能拱手，将孩子送到宫家承受那些腥风暴雨。
宫夜冥看到沈小兔躲开了他的视线，手紧紧攥紧。
女孩儿曾经看到他眼睛里就会有光，一次次畏惧着她，又在受到危险的时候冲到他的怀中。
终究还是他奢望的太多了吗？
他逼迫自己忘记过去沈小兔为他做的一切，将所有的记忆都从脑海中清除，只让自己记住简单的一句话——沈小兔，从来没有爱过他。
“宫先生，很抱歉。”沈小兔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眶对宫夜冥道。
这句话，轻而易举地激怒了男人。
“滚！”
“是。”
“我让你滚！”宫夜冥冷声道，“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沈小兔再次点头。
宫夜冥冰冷地看着那个女人，而后者，当真，就摇晃地站了起来，苍白孱弱的小脸上是满满的坚定。
沈小兔走出了房间，然后直接走出了冥夜山庄。
她站在萧瑟的夜风中，给安可打了个电话。
安可匆匆而来，“小兔你没事吧？”
安可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宫夜冥对沈小兔一直都那么固执，甚至……亲自动手，为沈小兔清除障碍，看着楚晓宁的模样，想必手笔不小。
怎么会，这么大半夜让沈小兔自己离开。
安可将沈小兔上上下下打量一个遍，发现沈小兔真的除了虚弱一点，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她拉住沈小兔的手准备带她上车，刚握住，眸底闪过惊讶，蓦然抬头看向沈小兔，“是冷吗？你为什么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