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禀告了皇上。”
宇文琰微一震。“朕记得太医说过心绞痛有时是心病,不一定能治愈,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谢雪绫幽幽一叹,眼中莹然有泪,婉声道,“臣妾哪有什么心事,不过就是思念亡父亡母罢了。”
宇文竣看着她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也跟着叹息。“难为你了。”
他眸光一动。
雪绫如此记挂双亲,就如同他思念他父皇母后一般,若是能让蒙儿也给雪绫画一本她爹娘在天上生活的日常,保不定能安慰到她。
“皇上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了吗?”他脸上那样的神情,是她从前未曾见过的。
宇文琰一笑。“朕想到了一个能稍减你思念的法子,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她当他随口说说,也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地道:“皇上为国事操劳就已经够累的了,就不要为臣妾费心了。”
宇文琰和颜悦色地说道:“不费心。”
谢雪绫转了话题问道:“玉妃娘娘如何了?肯定是伤心欲绝。”她叹口气道:“倒叫臣妾想起太子妃姊姊小产那时,姊姊她足足哭了月余,让臣妾心里也难过极了。”
宇文琰苦笑一记。“雪绫,朕觉得朕似乎越发的铁石心肠了,当年太子妃与侧妃小产时朕都很难受,可如今朕却只是冷眼旁观。”
谢雪绫柔声安慰道:“也难怪皇上会如此,玉妃娘娘毕竟和皇上没有太深的清谊,皇上有这反应也是情理之中,不需往心里去。”
沉默了一下,宇文琰才道:“这件事尚且不知真相为何,但玉妃想要陷害皇后的嘴脸真是叫朕厌烦。”
谢雪绫一惊。“臣妾听闻了玉妃娘娘的人在凤仪宫里大肆搜宫,难道……”
宇文琰点了点头。“不错,玉妃要将小产之事的罪名安在皇后头上。”
谢雪绫观察着他的神色,慢慢的说道:“既然皇上心里已如明镜,此事定当能够圆满解决。”
宇文琰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宇间不自觉地有了几分狠厉。“朕自然不会让皇后受冤屈,不过是对玉妃的手段感到厌烦,她才进宫多久就学了这些固宠的心计,以后还不知道要把手伸到哪里,你也要当心点,能离聚霞宫多远就离多远,莫要被玉妃的脏水泼到了。”
谢雪绫凝视着他。“臣妾明白,臣妾一向抱病避世,不和其他嫔妃打交道,自然不会沾惹是非。”
宇文琰恳切道:“你的性子恬淡,与世无争,朕自是明白的,怕只怕,你没有害人心,他人却有相害之意。”他略一停,认真地问道:“要不,朕派个暗卫给你?”
见他并无一分玩笑的意味,她忙推却,“使不得啊皇上,臣妾除了去向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安,几乎是足不出宫,保护臣妾的暗卫怕要无聊到打瞌睡了。”
若有暗卫在,她做事多不方便啊。
“雪绫——”他凝视瞧着她,声音沉沉,“任何事,任何时候,你都能让人找到朕,若是让朕知晓你受人欺负却还忍着,朕可是会生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