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彩娘的另一个男人是谁?她的死,与那个人有关吗?还是与孔明辉有关?
总之,彩娘的死并不单纯,绝不是因为陌生的酒客为她争风吃醋而意外身亡。
“很好,你们提供的线索,都对本案极有帮助。”言少轻肃然的点了点头。“现在,本官要看看彩娘的房间。”
“哎呀,说到这个……”鸨母的表情顿时有些为难。“也不是不能让大人看房间,只不过……”
言少轻见鸨母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冷了声道:“本官面前,任何人若有不实隐瞒,以共犯论。”
一听又要被当共犯,这可不得了,鸨母忙道:“大人明察!就是,彩娘也不知沾了什么霉运,昨儿夜里她的房间莫名起火,幸好她不在房里睡,去惜烟房里睡了,不然肯定被烧死,现下房里焦黑一片,什么都烧掉啦,大人若是去看,也看不到什么了。”
言少轻红唇轻抿。所以,有人要烧死她,没烧成,才又派人来对她下手吗?
或者,要烧死的不只是她,是要烧掉某些在她房里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能让他们找到那个大官是谁的东西,那人,可能和孔明辉的死有关系,更甚者和黄金劫案也有关……
她今日会到翠仙坊来,原就是陆宸说查到了孔明辉去大理寺狱里意图将杨七灭口的前一晚,曾在翠仙坊和一个花娘过夜,听说和那花娘过从甚密,来此或许能问到什么,没想到他们来晚一步,彩娘已经死了。
案情到这里,似乎陷入了胶着……
陆宸踱步走到言少轻面前,道:“大人,那两个假扮酒客动手的人可能永远找不到了,找到,也可能是冰冷的尸体。”
言少轻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就像两个人在忘我对视一般。
鸨母眼珠滴溜溜地转,突然谄笑起来,“在奴家看来,两位大人真是登对了,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啊。”她看着言少轻咯咯笑道:“大人虽做男儿装束,但奴家一眼就看出大人是女子,两位若是需要媒人,奴家刚好有认识的媒人可以介绍给两位大人,那媒婆呀办事利索,价钱公道,还保证一举得男,正巧是奴家的姊姊,包管两位大人满意……”
“大胆!”这回的大胆不是宇文珑喊的,而是出自尚德海口中。
什么一举得男……再让这老虔婆胡说八道下去,他回宫后的日子可就难受了,皇上肯定会把气出在他们这些奴才身上。
瞧,不用等回宫,皇上此刻脸色就黑得要命,显然已气得五脏乱、六腑暴跳,要是他回宫提议弄个陆大人的小人儿来扎一扎,皇上肯定给他加月银!
宇文珑此生从来没有听到有人夸他和言少轻登对,多数人会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文雅点便说明珠蒙尘。
总之,他和言少轻不般配,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就算他们成亲了、成了夫妻,也不见有半个人夸过他们才子佳人、金童玉女,如今竟连个鸨母都要来欺负他,还说要给言少轻和陆宸介绍媒婆,一举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