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爷,点到为止即可,莫再说下去了。”
闻言,楼学齐向方朝露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这才讨饶,“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
为免他们两人又胡说八道,臧语农立刻转移话题,“对了,王爷是否已将杜仲山跟柯大鹏之事禀报皇上以做定夺?”
“喔,”提及此事,楼学齐收起戏谑之色,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皇上已指派刑部的齐大人查办,不过若真如你所言,这其中可能牵涉到官府受贿及勾结不法牙商之情事,恐怕底下是盘根错结。”
“杜仲山表面上经营的是合法牙行,但私底下却勾结牙人及土匪行不法之事,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及家庭受害……”臧语农提及此事,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怒意。
“你放心,皇上已要求齐大人务必将所有涉案人等缉拿归案,齐大人清廉公正,绝不会蒙混行事。”楼学齐深深吸了一口气,“皇上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届时若未有结果,他便下令发兵北戎。”
臧语农颔首,“两国交战,不仅劳民伤财,也可能生灵涂炭,为阻止一场不必要的战争,我必戮力而为。”
方朝露未听见他们之前的谈话,因此很是好奇。他虽不是一般的商贾,但终究只是一介平民,既非皇亲贵胄,亦无官职在身,皇上要他办什么事?
“大少爷,你要办什么事?”她问。
“我要去一趟北戎。”他说。
“北戎?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之前听丁鸣说过,去北戎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要十来天的时间,想到他这一出门可能要一、两个月才会回来,她不禁担心起来。
边关战火一触即发,他此时前往边关,甚至要出关前往北戎,若是有什么意外或危险,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你会想我吗?”当着楼学齐的面,他跟她开起玩笑。
她愣了一下,顿时面红耳赤,眼尾一瞥,楼学齐正掩嘴偷笑。
“你胡说什么?我、我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别怕,”臧语农眼神深邃的直视着她,勾唇一笑,“我会带人去。”
“谁?”
“你。”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至边关,臧语农并未带上任何护卫及侍从,当然,这还有另一个原因——不想引起注意。
毕竟一个男人带着几个男人上路,比起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要可疑多了。
臧语农与方朝露扮成要去边关投靠亲戚的年轻夫妻,在掌灯时分搭着马车出城。虽说方朝露武功高强,但路途遥远,尽管是在国境之内,也难保不会有突发状况及危险,因此臧语农在出发前便已飞鸽传书通知此去路上的各个庄子,提供他们各种协助。
两人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这可苦了方朝露,整天坐在马车里晃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要不是体质好,早就受不了了。
第一天晚上,他们抵达延城的庄子,但他们并未住进去,而是在城中觅了间小客栈。晚上,延城庄子的管事来访,顺便报告了这半年来的盈亏及收支。
臧语农见管事时,她没露面,而是待在内间,听着臧语农跟管事的对话,这才知道臧家事业多元,只要能赚钱、不违法,臧语农的触手便大胆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