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将挖出的心脏放入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罐后,黑衣男对另一名保镳做出一样的动作。
“你、你在干么?!”白令先抖着唇,忘记自己的小刀就放在桌上,眼前还有两名小人质可以用来当个挡箭牌,简单来说,他惊惧到完全忘了他那行之有年的自我保护本能。
他没想到恐怖杀人片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黑衣男把两颗心脏都装进玻璃罐后,才又站起身看向白令先。
白令先这时才意识到,他应该要尽快逃跑,他顾不得手有多疼,奋力冲向大门,但就在伸手就能触及门把的同时,他感觉到脖子一凉。
“你、你你、你别冲动……”白令先被刚从两名保镳脖子抽出的剑,硬生生地逼着退离大门。“到、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这是个好问题,其实……
“樊厉军,你够了!不要没事就抢别人的Case啦!”一道身影利落地从外头跳进阳台,气冲冲地对着黑衣男哇啦啦的大叫。
白令先再次怔愣住,这里明明是五楼,这人怎么像是用飞的一样轻松?
这人是一身的白,她不像黑衣男任其长发散落肩头,而是一丝不苟地绑成马尾,脸色红润、五官清秀,气质就像个邻家女孩,让人觉得容易亲近、非常随和。
但就凭她指着黑衣男叫嚣、两人一副很熟的模样,还有她刚刚从五楼外面跳进来的模样,她,绝对不是一般人!
“子香,对不起,我想说反正没事,又刚好路过嘛。”黑衣男有点抱歉地说。
闻言,白令先感到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情况?!他就要死在这刚好没事、刚好路过的杀手手上?
最好他那么倒霉!
“才怪!你要是刚好路过,会知道我的Case在这里?连几楼几号都知道?明明就是你又偷看我的工作档案!下次我真的要跟老大讲,要他寄加密邮件给我,不然每次你都为了抢心脏,乱抢别人的工作!”
“好啦,还你。”被戳破借口的樊厉军不再与其争辩,放下长剑。
白令先马上一个箭步往大门奔去,但他还是没有机会碰到大门,这次他的脖子是被一条粗黑的皮绳给紧紧勒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白令先的肾上腺素不断分泌,那种死神即将来临的恐惧让他早就忘了被小刀穿刺的手有多痛,拚命想要把脖子上的粗绳解开。
但任凭他怎么挣扎,秦子香那看起来脆弱易断的纤纤玉指,却不费吹灰之力似的,控制着粗绳,牢牢地捆住他的脖子。
“其实是谁派来的并不重要,重点是,你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今天就算不是我来,也会是别人来,但你运气好,死在我手上比较干净利落,可以少受一点苦。”秦子香手臂一缩,白令先便被往后拉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