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运动后的满身臭汗和饥饿骑车回家。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在思考着,今天晚餐要吃什么?
脑海里刚跳出泡面这个万年不变的选项,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恶心、腻味感翻腾上涌,胃腹一阵不适。
陆橒心下暗骂一声,靠!有没有这么娇贵啊他!古人果然是洞察人性,否则也不会说出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番睿智的话语。瞧,这不才吃了某人几顿超美味餐点,他的胃口居然就被养习了,开始嫌弃以前三天两头供养他五脏庙的泡面,实在是不可取。
陆橒骑着车,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路过刘牧葳的小食堂时,怕嗅到里头传来的食物香味,会让他更嫌弃自己的晚餐,陆橒不只逼自己暂时停止呼吸,还催动油门加速前进。
幸好,家,已在不远的前方。
进了家门,停好了摩托车,陆橒直接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碗泡面摆在桌上,把热水瓶重新接上插头,煮水,接着转身上楼洗澡。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在唤他,纳闷的歪头想了想,难道是胖达?
陆橒迅速冲掉身上的泡沬,套上长裤,随手抽来毛巾,边擦拭头发,边迈着大步走下楼。
刘牧葳就站在一楼门边停放摩托车的地方。
摩托车的手把上,吊挂着一支木料球棒。
刘牧葳对着球棒看了老半天,最后,从来没挥过棒、被老弟笑了N年运动白痴的她伸手拿起了球棒——陆橒下楼时,就看到她一个人煞有其事的挥舞着球棒,觉得不过瘾,还搞笑的模仿跑垒,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看得他忍不住笑了。
刘牧葳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正在兴头上的她头也不回的说:“我看到屋里灯亮着,你一直没过来吃饭,就过来喊人了。猜猜看我今天煮了——”
刘牧葳正巧挥着球棒转过身来,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看见陆橒赤裸着上身的样子,全无半点防备的双阵,被眼前这毫无遮掩的阳刚胸膛上,残留着几许水珠的性感魅惑画面一阵视觉冲击,刘牧葳当场脑袋当机,一片空白,压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这真的是十七、八岁大男孩的身体吗?也跟小弟的单薄身板差太多了吧?刘牧葳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用力跳着,咚咚咚咚,又沉又响。
“你煮了什么?”早就觉得饥饿的陆橒不疑有他,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往肩膀一披,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带着饥馋的口吻追问。
“啊?”猛然将视线从那片壁垒分明的胸膛收回,眼观鼻、鼻观心,“我、我煮了法式红酒炖牛肉,你快点来吃。”说完,没等他说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陆橒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后,没想到几秒钟后,又听闻脚步声返回,刘牧葳带着球棒咚咚咚地跑了回来。
“抱歉,差点忘了把球棒还你。”
满脸通红的她看都不敢看陆橒一眼,手忙脚乱的把球棒挂回摩托车上后,刘牧葳二度低头,手刀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