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这么差,日后如何帮本公子生下健康子嗣?”六公子嫌弃皱眉。思凡心下大骇,万万想不到公子乐竟是在打这主意。
弦月瞠目结舌,又急又慌,美好的思凡万万不能被行为荒诞的公子乐给糟蹋了。
紫鸢默不作声,牢牢记下公子乐是如何羞辱小姐。
“算了,生不出来没关系,本公子让珍珠生,你替本公子暖床便成。”目中无人的公子乐荒淫想象整座寝宫都是妃子们服侍他的情景,朗声大笑,“你等着,狩猎完,我会要父王赐婚。”
羞愤不已的思凡咬牙闷声不吭,倘若她真被赐婚给公子乐,她将落入无间地。
狂妄撂话后,公子乐便扬着嚣张的笑,朝艳丽的珍珠而去。
公子乐无礼的举动,——看在公子封冰冷的眸底,纵然不晓得老六说了什么,但从思凡僵硬的娇躯,弦月愤慨的脸色以及紫鸢垂落于身侧的拳头,就知道老六说的话非常不中听。老六竟敢无礼伤害他的人?!怒焰在公子封的胸臆间烧得又狂又猛。
“啊,看来六弟似乎对思凡姑娘颇有兴趣。”公子淳逮着机会,用话刺激老五。
公子策见状,心下不悦,在他心里,思凡可是属于五哥,谁敢随便觊觎,等着交出项上人头!
大公子响瞥了一眼,“乐弟他对哪个女人不感兴趣?啧。”“这倒也是,凡是乐弟看上的女人,不论是用强或是用夺,总会到手。”公子淳再狠辣刺出一剑。
老三字字句句都是针对他,是想看他和老六正面冲突,好坐收渔翁之利。公子封露出极冷的微笑,“一二哥说的倒也未必,还记得去年六弟酒醉后在花园调戏雪妃一事吗?雪妃可是父王的爱妃,岂容六弟调戏,六弟后来遭受父王责骂,心有不甘,偏又不能找雪妃泄愤,硬跟父王讨了雪妃身边的宫女,将她整治得死去活来,可怜了那个宫女。”
公子封言之下意,便是告诉公子淳会被老六动到的人,恐怕是被将就的弦月。公子淳压抑不悦,硬是挤出温暖的笑容。
才不管老六想要哪个女人的大公子响狞笑,“老六总是仗着父王宠爱为所欲为,哪天连父王都保不住他,嗤,届时不知他会有多凄惨。”
公子封眉目低敛,不显露狂涛怒焰。
红衣卫士击鼓,吹响号角,狩猎开始。
意气风发的大王率先策马入林,其他公子与王公大臣尾随在后,挽弓狩猎。名门闺女们在仆佣的协助下上马,她们就是跑马玩玩,不是猎猎小兔子,就是干脆欣赏众公子与王公大臣的马上英姿。
备受六公子羞辱的思凡阴郁不悦,骑在小红马上,让小红马在山林间慢慢踱步,其他人都跑到前头去了,她和弦月、紫鸢较晚出发,以致落于人后。
骑着灰马的弦月跟在她身旁,嘟嘴咕哝,“思凡姊姊,六公子实在太狂妄失礼,再怎么说你也是左相的掌上明珠,他怎么可以那样对你说话?”
思凡抬手遮掩刺眼的阳光,“弦月,刚刚发生的事,你别对任何人提起。”
“可是……”弦月就是为她抱不平。“六公子何等身分,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但他不能仗着大王宠爱,就为所欲为。”
骑在思凡另一侧的紫鸢默不作声,对于唐突无礼的公子乐的恶形恶状,怒沉了脸。
“他就是能。”现实有多残酷,思凡不会蠢得看不清。
“他实在很讨厌。”弦月就是看六公子不顺眼,堂堂公子,怎会如此不成体统。
思凡不予置评,小红马在带着新绿的山林间缓步而行,地上的薄雪因经过先前众多马蹄践踏而脏了,也变得更加冰滑难行。
紫鸢拨开带着冰霜垂落下来的枝叶,谨慎留意。
鸟雀在枝头跳跃,鸣声啾嗽。
野兔在结了冰霜的草丛间好奇探头,长长的耳朵动了动。
她们三人对打猎毫无兴致,身上的弓箭不过是背好玩的。
“思凡姊姊,你的脾气怎么那么好,难道你都不会生气吗?我爹说我老是风风火火,哪儿有危险,我偏爱往哪儿钻,他说,总有一天,我的小命会被我玩掉。”没办法,她看到让人不痛快的事,就会想说出来。
“我当然也会生气,不过我觉得你风风火火很好,三公子就是喜欢你的真性情。”小红马踩到薄冰往前滑,吓得思凡惊喘一声。
紫鸢眼捷手快,立即拉住小红马的缰绳,温驯的小红马也及时稳住,思凡这才没连人带马摔倒。
一旁的弦月吓出一身冷汗,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