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卧槽得太快了,这才真的要卧槽。
项家人也太热衷于生孩子了,两代孩子都多成这样,简直可怕,看来项老爷是跟自家爹看齐,人生以繁衍为目的,太厉害了。
要不是他讲话实实在在是松见口音,她都要怀疑他是什么皇亲国戚,孩子可以生这么一大串,而且看这项惠的衣着,雪青色袍子上用银丝绣出山川风景,就这么一件衣服,只怕要几个绣娘赶工一个月才弄得出来。结论,项惠家里不是普通有钱,是非常有钱。
松见府有谁能这样生孩子?就松见府的首府大人了吧,想想好像也对,听说首府大人十分好色,妻妾不少,还养着两个俏丽外室,都各有子女。
松见府是商业重镇,钱最多了,船商孝敬,马队孝敬,商家孝敬,他再把税收过点手……俗话不是说了吗,“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清知府都能在三年不小心进帐十万两了,何况贪知府。
重点是,知府大人就姓项!
这姓氏不算少见,但也不多见,她可不信有这么多巧合。
“刚刚汤进说,田大爷在找店铺,这么小就开始给家里帮手了?”
田青梅虽然觉得自己很棒,但被夸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长子,该担的责任总该担起来,母亲为我辛劳半生,好不容易等我长大,总该让她老人家过个舒服的晚年。”
“不知道田大爷想找什么样的铺子,我刚好略知一二,可以跟田大爷商讨商讨。”
田青梅大喜,说实话,她是门外汉,这阵子有空都在读商经,但书是死的,能学的有限,“既然项七爷肯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便只一点,我不习惯人家项七爷的喊我,田兄十八,我也十八,不如我们以后你我相称,免去兄字。”
“也好,那就多谢你啦。”
于是那日,她把这阵子看商经的疑惑都提出来,项惠果然所知甚多,一一解答,怕说得不清楚,还让船姐儿拿出纸笔来画图。
这松见府的略图一出来,讲什么都清楚了,哪区近河,做什么最好,哪区近山,做什么最佳,近北城门跟近南城门也都各有学问,田青梅被他这么一解说,只觉得茅塞顿开,觉得早一点认识他就好了,自己想破头还想不通的那些夜晚简直是恶梦,现在恶梦终结,让她如何不高兴。
她心里高兴,故也就没注意到项惠那含笑的眼神,以及他的随从们紧得不能再紧的眉心。
一旁,一个叫做牡丹的船姐儿想,哟,项七爷原来是好龙阳,还连人家住哪里都假装不经意的发问,大概是刚刚见田大爷说话活泼,给迷住了,只可惜没看出这田大爷是女儿身,又是教这个,又是说那个,看来都要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