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没?”
“我吃过了。特派员呢?”
“在里面吃饭呢,你要见他?”
“不。找你有事。”康晨曦把宋雨霖拉到一边,眼睛下意识的朝里屋看了看。
屋内的罗河东看到宋雨霖出去开门,没人进来,于是,放下碗筷,悄悄来到门口,从门缝里,他看到是康晨曦和宋雨霖在说着什么,并看到康晨曦将一个黑色的日记本交到宋雨霖的手上。他贴近门缝,仔细的听着。
康晨曦说:“老冷安排,让你通知雷大年,乘坐今晚上海到南京的夜车,在丹阳下车,赶在明天上午将这个情报送到指定的交通站。”
“好的,我马上和雷大年联系。”
“好,那我先走了。”
罗河东回到餐桌前,拿起筷子继续吃着饭,宋雨霖进来。
罗河东问:“谁呀,也不进来坐坐,正好是吃饭的点。”
宋雨霖呵呵一笑,说:“没事,是康晨曦,他知道,这里不会准备三个人饭菜的。”
宋雨霖坐回座位,继续吃饭。“对了,特派员,等会我要出去一会,你中午打个盹休息一会啊。”
“没事,有事你忙去吧,别管我了。我又不是孩子,再说了,我的伤基本上好了。没事的,你去忙你的。”
宋雨霖沿着街道走着,过了向阳坊弄堂,走进了顾德里弄堂。
弄堂里很安静,前后楼的空间,被一根根绳索拉着,或者是竹竿搭着,绳索上,竹竿上,晾晒着衣服被褥,花花绿绿,就像万国国旗在飘扬。有些朝南的窗台上摆放着各种花盘。
宋雨霖在顾德里弄堂,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窗户下,他轻轻有节奏地敲了几下玻璃“笃、笃、笃、笃笃。”
窗户开了,雷大年出现在窗户边上。
罗河东从微闭的眼睛中,看到宋雨霖走出了安全屋。等等,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从里面出来,锁上门。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往东而去。
罗河东的脚步有些急促,他熟悉地转过一条马路一直向前。
一个小木屋上半截的玻璃上写着“电话亭”三个字。透过玻璃,里面一台电话机挂在木板墙上。
雷大年一副商人打扮,一件灰色的长衫,一顶黑色的礼貌,手里拎着一个棕色的公文包,走进候车室。
候车室的人很多,叽叽咋咋。雷大年买好车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帮便衣冲了进来,大声吆喝:“都把证件拿出来。”
特务们一个个挨个检查旅客的身份证。
轮到雷大年了。他不慌不忙的掏出证件。
特务看过证件,从雷大年手里抢过公文包,“哗啦——”一下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有记账本和笔,还有一个黑色的日记本落在了地上。
一个特务拾起日记本翻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只是一个空本子,正要扔,却被另一个特务拦住,他打开日记本,照着光亮翻了几页,盯着雷大年。
“哈哈,什么都没记,一个字也没有。可是,这里面有上千万条信息,是吗?你蒙的了别人,蒙不了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雷大年不慌不忙的说:“老总,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这是用密写药水写的情报,我没说错吧。带走。”
雷大年一看暴露了,拔腿就跑。门口两个便衣企图拦住他,被他撞翻在地,雷大年夺路冲出了候车室。特务们嚎叫着,追赶着。
广场上,人很少,几个夜宵摊位上,坐着寥寥无几的客人。
雷大年冲出候车室,一股脑的往前跑。特务们紧追不舍。一个特务举枪,枪响,雷大年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跌倒在地,小腿肚子上,鲜血直流,没爬几步,就被特务按住。
雷大年被拖进刑讯室,一股腥味直冲鼻子,他看到刑讯架上的犯人早已不**样,血水混合,模糊不清。
武斯堡吼着:“架上去。”
两个彪形大汉把雷大年拖到刑讯架跟前,三下五除二,就将雷大年绑了个结实。雷大年挣扎了一下,无济于事,消停下来,小腿肚子的鲜血还在流淌。
武斯堡走过去,一把揪住雷大年的头发,冷笑着问:“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是尝尝这些刑具的味道,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让我死的光荣一些。”
武斯堡哈哈大笑说:“想死,想当英雄?要想当英雄,那可是要付代价的。你看看他,”武斯堡指指边上的犯人,“如果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