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杜瑞容道出了秘密

郭芷晴听到老师这样说，心里凉了半截，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褚老师，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就是胆小拍死，迂腐。”

褚云海笑笑，“迂腐？是不是还要加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郭芷晴看着褚云海笑了。

“郭芷晴同学，我希望你，把今天问我的问题，回去问问养育了你20年的父母亲，看看，他们怎么说。”

“他们和你一样，心甘情愿当亡国奴。”

“话不能这样说，有谁愿意当亡国奴？相信老师的话，老师会骗你吗，老师都是为了你们好。听话，好好读书，将来好好报效祖国。”

郭芷晴看着褚云海，无语。褚云海在郭芷晴的心里，原来的那种高大的形象一下全部他的一席话给磨灭了。

安全屋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冷晓煜和杜瑞容的呼吸声。

冷晓煜和杜瑞容坐在桌子跟前，冷晓煜给杜瑞容的茶杯续上水。，说：“杜先生，不要有顾虑，有什么话直说。”

杜瑞容看着冷晓煜欲言又止。

冷晓煜笑着说：“看来，杜先生还是不相信我们啊？”

杜瑞容马上否认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杜瑞容顿了顿，说：“冷**，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成海涛和日本人为什么要抓我吗？”

“当然知道，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们需要的秘密。”

“那你就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吗？”

冷晓煜笑笑说：“如果你想告诉我，你自然会说，不用我问，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即便是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你说是吗？”

杜瑞容看着冷晓煜，说：“那我告诉你，我身上有一批抗日资金，也是我们中统香港站从你香港支部手上抢来的。”

“还打死了我们的两位同志。”

“你全知道了。”

冷晓煜看着杜瑞容，点点头。

杜瑞容走到床跟前，拿过那只已经破烂不堪的皮鞋过来，扒开鞋底，拿出一把钥匙交给冷晓煜。

冷晓煜冷静的看着杜瑞容。

“冷**，这是远东第一楼地下室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有一张汇票。是香港汇丰银行的。香港中统站的人已经把你们那批物质变换成了现金。变换资金的清单，我已经交给我的手下孔世丰送回重庆了。”

冷晓煜拿过钥匙，握着杜瑞容的手，说：“杜先生，谢谢你，那你回去这么解释？”

杜瑞容莞尔一笑：“没事，我不是被成海涛抓了吗，被他搜走了，听说，成海涛被日本人杀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好，接下来，我会安排好的。请放心。”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彼此。彼此。”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井上高原放下茶杯，看着长谷次郎，疑虑的问：“机关长，难道说，你一点长谷昊天的消息也没有？”

长谷次郎看着井上高原，反问道：“井上君，你什么意思？”

“你可是长谷昊天的叔叔，唯一的叔叔啊。”

“井上君，这是不信任我吗？不要忘了，抓捕长谷昊天的电话还是我给你打的。”

井上高原看到长谷次郎不高兴，连忙说：“误会。误会。我是想问问，机关长，你认为长谷昊天会躲在什么地方？”

长谷次郎想了想，说：“首先，我不反对井上君对长谷昊天的判断，但是，我想说的是，长谷昊天是个特工，如果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就不是一个优秀的特工。这个，作为像你这样的职业军人或许根本无法理解。”

“那么，我还想问，机关长，你怎么看长谷昊天是不是地下党的那只‘鸢’？”

“还是那句话，判断长谷昊天是不是地下党间谍，那是你井上君的事，我也不会阻扰你的判断。如果非要问我，长谷昊天是不是地下党间谍，我可以说，我不相信，根本不相信。”

“那为什么你要报警？这是为什么？”井上高原几乎被长谷次郎的言语完全弄糊涂了。

“我的哥哥和嫂子带着小小年纪的长谷昊天，很早就来到中国，参加了开拓团，记得是长谷昊天十岁那年，哥哥嫂子出车祸，是我把长谷昊天带回本土，也就是说，长谷昊天十岁就离开了中国，就在我的长大身边，是我把他抚养**，送他进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了我身边直至今日，你说，长谷昊天是地下党间谍，难道说，他十岁就接受地下党的培训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