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钱来宝回来的方红珠与钱如云,见她竟打算撮合那男子与钱来宝,惊愣得也傻住了。
“娘,他不是……”钱来宝还想解释,但这时孟海菁瞧见丈夫和几个儿子儿媳、孙儿、孙女都过来了,一脸喜孜孜的迎上前去,拉着丈夫的手。
“永时,你快来看,这就是咱们女儿自个儿挑到的女婿。”她热络的拽着丈夫,领着他来到尤不休面前。
钱永时一眼就看出此人被自家娘子点了穴,正满脸不忿的瞪着自家娘子,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正想问清楚,接着便听自家娘子又开口。
“我盼着女儿出嫁,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老天爷没亏待咱们,给咱们送来了一个女婿。”
闻言,素来宠妻的钱永时吞回了想说的话,他比谁都明白女儿议亲议了八次都嫁不成,她这个做娘的有多着急,甚至连夜里都开始作恶梦,梦见女儿直到白发苍苍还嫁不出去,一人孤独终老。
他默默的望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见他丰姿俊朗、仪表不凡,难怪妻子会中意此人,非要他娶女儿不可。
“你可问清楚,这人可成亲了?”若是此人已有家室,即使他再宠妻子也不能由着她胡来,若是没有……那就由着她吧。
至于此人是什么姓名来历,钱永时竟连想都没想过。
“问了,他尚未成亲。”孟海菁面带喜色的回答,然后便开始指使相公与一干儿女,“来来,咱们俩先上坐,大郎你和二郎将他扶过来,如云你和红珠也别傻站在那里,把来宝带过来,老三你就充当司仪。”
见自家娘亲真要让她和这不知姓名的陌生男子拜堂,钱来宝觉得不能让娘这么胡来,着急着想解释清楚,“娘,那包子我真是不小心才扔到他的,我……”
“这事你方才便说了,你想想,这底下那么多人,你谁不砸,偏偏砸到这人,这不就证明这人是老天爷替你挑的夫君吗。别再说了,快过来拜堂。如云快把你姑姑带过来,大郎、二郎,你们俩也别像个木头一样杵着呀,把人扶过来。”
钱进、钱安与钱镇三兄弟面面相觑一眼,他们三人自也看得出来,此人被自家母亲封了穴道,怕不是心甘情愿与小妹拜堂,娘强押着人与小妹拜堂恐是不妥。
可三人瞧见自家老爹一语不发的被娘给拉着坐到首座上,似是打算默认了此事。
三兄弟也不好再说什么,各自依着母亲的吩咐。
钱进、钱安过去将尤不休给扶起来,钱进面带歉意的低声对尤不休说了句“对不住了,这位小兄弟”,对娘的一意孤行,他们兄弟也劝阻不了。
尤不休口不能言,只能怒目相向。
钱安见状,歉疚的再补上几句,“你放心,等你和来宝拜堂后,咱们绝不会亏待你,日后定会补偿你。”
另一头,钱如云和方红珠也拉着傻愣愣的钱来宝过去,让两人站在一块。
这时大厅的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武馆弟子们,众人不明原由,见自己四师姊几经波折,终于要成亲拜堂,也跟着起哄。
“师母,四师姊成亲,今儿个可有喜酒喝?”
“对对,这喜酒咱们是一定要喝的。”
“还要有好菜。”
孟海菁豪气的回道:“当然有,今儿个大伙不醉不归。”见女儿与女婿站在她跟前,多年心愿终于达成的孟海菁高兴得两眼发亮,她脸上堆满了笑,抬手吩咐儿子,“快行礼吧。”
钱镇看了自家小妹和准妹夫一眼,无奈地遵从母亲的意思,出声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钱来宝是在表妹和大侄女的牵引下,胡里胡涂的完成了拜堂,而尤不休完全是被钱进与钱安压着他的脑袋行礼。
钱镇最后高喊一声,“送入洞房。”
钱来宝与尤不休被送到她的闺房。
大厅里,被喊来观礼的钱涛,见奶奶一脸喜笑颜开,也跟着兴高采烈的说:“奶奶,姑姑这回是不是终于嫁出去啦?”
“嫁出去了嫁出去了,你姑姑这回总算嫁出去了。”说到这儿,孟海菁喜极而泣,抹着眼眶里的热泪,几经辛苦,她总算亲手把女儿嫁掉了。
“奶奶,您怎么哭了?”
“奶奶这是太高兴了。”
一旁的三个儿媳有的递手绢给她擦泪,有的递茶让她润嗓,另一个则笑吟吟的哄着她。
“娘,小姑终于出嫁,今晚咱们可要好好庆贺庆贺,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晚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