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伤心一次,尤其在知道他已有了未婚妻,她更不该让自个儿萌生不该有的念头。
恼怒的回了房里,瞧见马群在他房里,尤不休有些烦躁的抱怨。“你说那丫头怎么会那么蠢,被骗一次还不够,还要被骗第二次。”她虽不承认,但从她一再维护关从宗,就可看出她分明对那人还余情未了。
“四爷怎么知道那关从宗对钱姑娘不是真心真意?”马群虽不明白适才发生了何事,但近来能让四爷这般气恼的,就只有一件事。
“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
马群瞥了眼自家四爷脸上那显而易见的不忿之色,四爷的性子素来从容沉稳,对事情鲜少这般武断,也很少那般为难一个人,可以说从他第一眼见到关从宗,就不喜此人,而原因嘛,自然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尤不休接着想起一件事,“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属下也正要禀告四爷这事,这关从宗是山拢县人,关家在山拢县薄有资产,是当地望族,其母是凤林武馆的馆主钱永时一位表姨的三女儿。关从宗在七年前迎娶蔡氏为妻,三年多前,蔡氏救了一个外地来的男子,收留在关府里头,不想蔡氏竟与其暗生情愫,就在两年前,卷走了关家不少钱财,与其私奔。关从宗是在上个月接到有人在临川见到他妻子与那奸夫的消息,这才赶来临川想抓他们。”
听完,尤不休问:“他抓到他妻子了吗?”
“似乎尚未找到。”
“派人暗中帮他找找。”尤不休交代了声,接着再说:“还有,再派人给他递几个他妻子下落的消息。”
马群不解的说:“可咱们并不知道他妻子的下落……”
“不知道就随便编造几个。”他就是要让他忙着追查他妻子与那奸夫的下落,而没空再去纠缠钱来宝。
马群顿时意会过来,“四爷为了钱姑娘,费了这么多心思,咱们这趟办完事回繁城,可要带钱姑娘一块回去见老爷和夫人?”他有些好奇,想知道这位钱姑娘有没有可能成为尤家下一任主母。
尤不休此时心情烦乱,想也没多想的回了句,“带她回去见我爹娘做什么?”
闻言,马群有些意外,“四爷不带她回去?”
尤不休忽然醒悟马群问他这话的意思,他沉默了会儿,神色有些复杂难辨的启口说:“你可有发现,我近来都没再遇上什么倒霉之事?”
马群仔细回想了下,“经四爷这么一提,似乎是这样没错。”四爷霉星高照,一日里总要发生几件倒霉事,最近平静得有些离奇。
“打从遇到她,那些倒霉的事就鲜少再发生,她就像张护身符一样,让那些霉事离我离得远远的。”
“竟有这事!那四爷打算怎么做?”
既然她有这样的用处,更该把她带回去才对……
尤不休有些茫然的摇摇头,他心绪有些紊乱,厘不清此时心中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只是因为钱来宝能助他让霉运退散,他心头似是隐隐还纠缠着另一种陌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