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玄戎让管家李伯安排一间厢房给于珊珊,并命一个丫鬟替于珊珊甩新梳洗打扮,更命蔚子做了些安神的汤要替于珊珊压压惊。
此刻,令玄戎端坐大厅,听着祈诺的报告一一“我将楼富贵抓到刑部去了,楼富贵一口咬定他和于珊珊一开始是谈好价码的,可是她收了珠宝首饰后却突然变卦,连凤嫂嬷都作证说于珊珊是甘愿前来卖身的,不知为何突然就说反话,意指于姑娘是诬告!”
“狡辩!”令玄戎一怒,朝桌面一拍,茶几上的茶盏被震落,碎裂成片。
楼富贵的恶行罄竹难书,百姓不敢当面置喙,但流言总会传出,这只能用两句话来形容,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刑部司如何说?可否将楼富贵收押进牢?”
祈诺面露难色,摇摇头道:“因为凤嬷嬷当证人直指于姑娘是自愿卖身,加上楼富贵是国师的儿子,刑部司也不敢直接将楼富贵打入大牢。”
令玄戎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还是不能一次就扳倒楼富贵,而且据他所知,刑部司刘正寅大人办案公正,此次会畏于国师楼坤而绑手绑脚的,确实教他有些意外。
当然他有的证据也非只有一、两样,既然他知道了楼富贵的恶行,楼富贵就休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那我就再推上一把,磨墨。”
既然刘正寅不敢办楼富贵,那么他就再往上报,他就不信扳不倒楼富贵。
令玄戎如此积极,实在不像他的性子,为了不掺和朝中的明争暗斗,他向来置身事外,这回,管事情确实管得过勤了些,让祈诺不免忧心。
“将军,国师现在还在摇摆,未与其他皇子勾结,可您若动了他的爱子,怕他要跟您势不两立,届时就难保他不会和其他皇子联手对付您,这样妥当吗?”
“那又如何?难道要本将军对老百姓的苦视而不见?一个国师之子就那么嚣张跋扈,若我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受害,磨墨!”令玄戎这回是铁了心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祈诺瞧出了,令玄戎这怒火并非纯粹只是因为爱民如亲,而是为了那个来历不明的于珊珊珊。
令玄戎平时不近女色,更不轻易为女子动心,可这回却对于珊珊上了心,这是很危险的,若她是个细作,对令玄戎无疑是个大威胁,就算她不是细作,光是令玄戎三番两次为了她出手,他很担心她会成为令玄戎的弱点。
“将军打算把那位姑娘留在镇国将军府吗?”
“嗯,暂且如此。”
一想起于珊珊差点被楼富贵侵犯的那一幕,令玄戎就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他知道于珊珊并非他的责任,但若是他能在她需要时给她一份差事做,让她免于流落街头,或许她就不会被拐进烟花楼。
再者,她是受害者,她的存在对楼富贵来说就是一大威胁,难保楼富贵不会暗中派人对她下毒手,他必须把人保护好。
“将军,恕属下多嘴,属下以为,把那位姑娘留置在镇国将军府并不妥当……”
令玄戎出声打断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若此刻将人送走,会显得我令玄戎怕事,而且若送她离开而令她受伤害,那就枉费我们救她的初衷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明日我会把楼富贵的犯案罪证都呈给圣上,我想,就算国师有心想救儿子,恐怕也出不了力的。”
是那样没错,他们找的罪证非常齐全,而且已经找到几个证人可以证明楼富贵确实犯下诸多天理不容的恶行,所以只要把罪证全数呈到皇上面前,国师就算想护子恐怕也无能为力。
但是令玄戎此举等于是和国师正面冲突,国师是出了名的疼子,儿子被打入天牢,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祈诺又想开口,却被令玄戎抬手制止了,他只好乖乖闭上嘴。
虽然于珊珊如愿进到镇国将军府,但因为受到太大的惊吓,她到此刻还是惊魂未定,只要一想到差点被性侵,她仍会不由自主的蜷缩发抖。
怕她受到太大打击会想不开,令玄戎安排了一名丫鬟贴身照顾她,还让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但饭菜搁在一旁,早已经成了冷菜冷饭。
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春儿劝了好多次,于珊珊说不吃就是不吃,看着饭菜已冷,春儿只好端起饭菜,说道:“姑娘,饭菜都冷了,春儿去帮您温热。”
于珊珊把头埋在被子中,不发一语。
她这辈子哪受过这种屈辱,在家她是父母的掌中宝,在学校受同学喜欢,和同事也是相处融洽,她真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