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药水已经见了底,张子萱慌乱的拔掉枕头,抓着包离开病房。
交完医药费,阿金给的那些钱剩下不多了,再加上她现在的情况不稳定,孩子的事只能等身体养好在说。
张子萱双眼迷茫的走到街头,口袋里的手机抖了抖,她以为是总经理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
屏幕上的一串数字,让她浑身冰冷。
她像是见了鬼似的,把手机丢进包里,装作听不见,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家门口,一个叼着烟的男人靠在门上,张子萱转身想跑。
没想到男人先叫住了她,“张子萱你想跑哪去?”
张子萱脚步一顿,回身笑道:“哪里,我这不是发现自己东西落下了,想回去取吗?”
男人将烟随手碾灭,开口道:“我说你,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自自然没忘记,不过我今天受了伤,提早下班去了医院,等我明天拿到工资了,一定还你。”
其实,早在她收到短信时,这个月的工资就已经存到她的卡上了。
为了让男人更相信,张子萱指了指自己的脸。
男人看了眼,警告道:“行,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延后一天。要是明天再没有还,别怪我不客气。”
张子萱把人送走后,打开门,把所有东西都装进行李箱,带上口罩拉着行李箱找了个宾馆住下。
自从陪酒赚了不少钱,做上了经理之后,张子萱就不再满足于普通的消费。
她开始买房,名牌包包还有衣服,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
名牌越买越多,她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张子萱只能铤而走险去贷款。
眼下,工作没了还怀着孕,身上背着贷款,张子萱的苦恼的靠在墙角。
手边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那些催着还债的电话。
张子萱死死的捂着耳朵,脑袋里一团乱。
她现在除了包里的几千块现金和一张卡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张子萱猛的从床上蹦起,死死的抓着手机,在通讯录翻找半天,翻出一个电话号码。
“喂,班长,我是张子萱……”
……
“嘶。”沈沧澜坐起身,搜了搜酸痛的头,过了半天才缓过神。
包间里乱糟糟,几个趴在桌上,还有的倒在沙发上,光头甚至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沧澜瞥了一眼时间,吓得酒都醒了,拍了拍光头。
可他睡得正熟,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沧澜又着急回家,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们交给服务员安顿。
酒才刚醒,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沈沧澜也没敢冒险,直接叫了顺风车。
车停在村口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整个村子静悄悄的。
沈沧澜推开家门,心里想着赶紧洗个澡,把酒味洗干净。
刚一推开门,对上柳絮的眸子,沈沧澜愣了片刻。
“怎么还没休息?”
柳絮摇摇头,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好看的秀眉皱在一起,“你这是喝酒了?”
沈沧澜点点头,嫌弃的解开充满酒气的衬衣。
“早上去替人看病,他们非要庆祝,一个不小心喝过了头。”
话音未落,浴室里已经传来了水声。
柳絮推开门,看了眼堆在地上的衣服裤子,摇摇头,弯腰捡起准备替他洗了。
手指刚触碰到衬衣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子。
柳絮呆了下,鼻子凑近了点。
兴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能从浓烈的酒味中嗅到一丝女人用的香水味。
柳絮抱着衬衣坐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如果只是喝酒,为什么衣服上会有女人的香味,难道这么晚回来,是因为和女人……
沈沧澜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柳絮红着眼眶坐在床上。
“怎么了,这是?困了?”沈沧澜温柔地拭
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憋着气,偏头躲开手,把衣服扔进沈沧澜怀里。
“拿着你的衣服。”
沈沧澜抱着衣服,不知所措,他就洗个澡的时间,怎么一出来人就这样了?
看着她气的眼眶通红的模样,沈沧澜心一软,伸手让人靠在自己怀里。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报仇!”
柳絮气的都顾不上害羞,指了指衬衣,“你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香水味,时不时因为陪她所以你才这么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