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姜汤吃下和喂那女童。那女子感动得泣不成声,经过询问,女子自称魏杨氏,女儿叫魏青,丈夫已亡,家中只剩她和女儿,母女俩相依为命,艰辛劳苦度日。
“唉,天底下的可怜人实在太多太多了,”夏华心头难受,“我得早点让自己具有帮助越多越好的人的能力,从而达则兼济天下。”
“公子,”赵炎走到夏华身边,“天色眼看已晚,我们得找个可以遮风挡雪的地方过夜。”
夏华举目四望,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荒原野岭,看不到村舍房屋。
“公子,”魏杨氏怯生生地道,“向前几里右转到一条小路上,再过几里会有一座破庙,可以将就着过夜。”
“好,就去那里吧!”夏华对众人吩咐道。
大半个小时后,夏华一行来到魏杨氏说的破庙,确实是荒山野岭间的一座破庙,荒草萋萋、空无一人,已被废弃,大部分房屋已倒塌化为残垣断壁,只有最坚固的主殿还算完好,但也四处漏风,佛像破损蒙尘,屋顶和墙角结满蜘蛛网。
众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忙起来,把马车停好,把马匹牵到廊檐下拴在柱上喂饲料,寻找材料堵住主殿的漏风处,打扫地面、点起篝火、铺设地铺、支炉架锅、烧煮饭食…又给夏华拼装好夏华在京城里定制的折叠拆分桌椅,摆上文房四宝和油灯蜡烛,原本萧条荒废的破庙一下子有了人烟和人气。
“小青怎么样了?”夏华关心地询问道。
“好转了不少,已经有些退烧了。”绣春回答道。
“那就好。”夏华松了一口气,他的土造青霉素已经用完了,就算还有,也不敢轻易用。
“夏公子,您真是大慈大悲的大好人呀!”魏杨氏连连抹眼泪,她看到绘秋、丹儿等人在篝火边烧饭做菜煮茶,连忙上前帮忙。
“公子!”绽冬笑嘻嘻地凑到夏华身边,“给我们讲几个故事嘛!”
夏华坐在折叠桌前的折叠椅上,赵海给他磨墨,他摊纸提笔凝神,正打算继续写书:“又要讲故事?没看到公子我要赶稿吗?”
“唉哟,讲两个就好嘛!”绽冬立刻撒起娇来。
“绽冬,不要打搅公子!”绣春板着脸。
绽冬吐吐舌头,但完全没流露出畏惧害怕神色,仍然嘻嘻哈哈。
夏华这四个婢女性格各不相同,绣春稳重成熟,织夏沉默寡言,绘秋憨厚淳朴,绽冬活泼俏皮,自跟随夏华后,她们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听夏华讲故事,不管是古今中外的神话传说、奇闻怪谈、童话寓言还是海外异域的种种神奇奥妙,都让她们听得既如痴如醉又大开见识,赵海也是,赵炎起初兴趣不大,但很快也成了夏华的拥趸。赵炎等人发自肺腑地觉得,自家的公子是真真正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公子,上次听了您说的‘地球’后,我想了几天几夜怎么想也想不通,我们脚下的大地怎么会是一个大球呢?”见绽冬挑起话题,赵炎忍不住心头的极度好奇不解上前道,“大地是个大球?这太匪夷所思了!到底是真是假?”
不光赵炎,赵海、绣春等人也都情不自禁地围聚过来,齐齐目光闪闪发亮地看着夏华,眼神里充满人类最原始的求知欲。
夏华不得不给他们继续上现代科学普及课:“我们脚下的大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各国有着不同的说法,但绝大部分只是猜想或神话,早在两千年前,就有西洋学者推测大地其实是个大球,因为生活中有很多蛛丝马迹已经表明这一点,比如,我们站在海边,看着从远处海平线开过来的船,就会发现船一开始是露出尖尖的桅杆,然后再慢慢地露出船身,而不是从一开始就露出整个船身全貌。六十多年前,西洋有位伟大的航海家叫麦哲伦,他带着一批船员驾驶几艘大船从西洋一路向西航行,假如大地是平的,那麦哲伦的船队到了大地边缘后肯定会坠入大海瀑布的深渊里,但事实却没有,三年后,一直一路向西的麦哲伦船队返回了西洋,铁证如山地说明了大地是个大球,因为只有球才会这样,船队绕上一圈还能回到原点。”
赵炎等人都听得既醍醐灌顶、惊叹不已又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公子,地球背面的人为什么没有掉下去呢?”
“公子,既然地球是个大球,那它是靠什么支撑在宇宙里的呢?”
“公子,既然大地不是平的,那大海里的海水为什么不溢出来呢?”
“公子,既然大地是个大球,那太阳、月亮、星星又是怎么回事?”
“公子,地球这个大球究竟有多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