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重大的财路,朕绝不允许属于朕的银子被那些无君无父之徒中饱私囊!”在说出这番话时,万历帝脸色铁青、杀气腾腾。
夏华肃然正色道:“陛下,下官身为您的臣子,自当竭尽全力地为您分忧。在京中为官也好,下放地方也好,只要能为陛下您分忧,在下官看来并无区别,如果下放地方能更好地为陛下您分忧,下官是义不容辞、甘之如饴的。说一千道一万,有了银子才能好办事,陛下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银子,别的都是虚的或次要的,下官待在京中,确实难以为陛下您解决这件头等大事而发挥全力,还不如前往地方。”他对此是求之不得的,因为他懒得在京城里跟那些文官扯皮浪费时间,到地方上才能大有作为,还能悄悄地发展他自己的势力。
万历帝听得很满意:“果然,只有你这个妹夫才跟朕是心连心的。是的,银子是一切的根本,没有银子,再宏伟的宏图大计都只是空中楼阁。朝廷国库每年收入也就三百万两左右,并且收进来多少就要花出去多少,根本攒不下钱,有时还会入不敷出、寅吃卯粮,靠朝廷的国库,朕是办不了大事的。就说征服倭国吧,这场仗相当于做生意,虽然会赚得多,但起码要有本钱呀!朕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干大事的本钱。(夏华在心里吐槽道:得了吧,您和您那弟弟少花点就行了!)
朕已经考虑过,一来,你在翰林院就职已有近半年,算是镀过金了,二来,你和朕六妹已经成婚,你已经是驸马,先前,你是准驸马,朕特批你照例进入翰林院并兼任户科给事中就已经惹出不少风波,如今,你是正式的驸马,朕想要继续提拔你,实在是阻力重重,别说提拔你了,朝中那帮老家伙已经在以你当上驸马为理由,要求朕撤除你的翰林院修撰和户科给事中二职,把你也打发去宗人府,所以,你继续留在京中,一边当着驸马一边当着官招摇过市既会成为众矢之的也难以立下重大功劳,朕没理由提拔你,你继续当翰林院修撰和户科给事中也没什么发展前途,正好,你前阵子让家丁殴打吴时来的小儿子,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朕便可以此为契机把你下放地方,首先,让你避避风头,让朕给那帮老家伙有个交代,其次,让你有机会在地方上为朕办事、为大明立下大功劳,到时候,朕再把你调回京城并给你升官,便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谅那帮老家伙无话可说。”
夏华一脸感激涕零:“陛下为下官考虑得如此周到,下官深感隆恩。”
万历帝笑了笑:“都说了,你既是朕的妹夫,又是朕的得力臂膀,朕当然要多为你考虑,你接下来几年就专门为朕打理市舶司,让这个部门成为朕的大财源。宁波市舶司虽然重开了,但半死不活的,搞得朕都没信心重开太仓、泉州、福州、广州等地的市舶司了,夏华,你对这件大事有什么初步的想法吗?如果朕把你下放地方,你希望去哪里?”
夏华稍一思索:“陛下,宁波市舶司是个试验点,既然暴露出了这么多的问题,那说明太仓、泉州、福州、广州等地也是一样的,当地都有盘根错节的豪强势力。不管是大力整顿宁波市舶司还是在太仓等地重开第二个市舶司,都不如另起炉灶。”
“另起炉灶?”万历帝若有所思。
夏华点头:“对,我大明海疆万-里,可作为海上通商口岸的良港非常多,没必要把眼光老是盯在宁波等老港口上,完全可以开辟一个新港口,直接重新开始,撇开那几个老港口的当地豪强势力单干,他们既然不配合、还捣乱,就让他们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里自个儿玩吧,朝廷直接开辟一个新港口并且不带他们玩,让他们到时候悔不该当初的鼠目寸光。”
万历帝笑起来:“有道理。这个新港口开辟在哪里,你心里是否已有理想地点?”
夏华微微一笑:“有。”
“哪里?”
“新安县。”
万历帝蹙眉:“新安县?此地在何处?”
夏华回答道:“广东最南端,广州之南。”
明朝的新安县正是后世的深圳市和香港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