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吩咐大家都调头吧!”
众人牵马赶车,原路调头,根据那官差的指路,在十几里后找到了那条山路,继而顺着山路进入了山里。
官道都那么难走,山路就更不用说了,连单驾马车都通不了,众人只得把队伍里的单驾马车也都拆卸掉,集体步行,连骑马都不行,因为在山里骑马是很危险的,万一马蹄打滑或踩空,人就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搞不好还会被受惊的马拖着跑。于是,就连身份最高贵的朱尧姬也不得不走路,她常年养尊处优,哪里吃得了这个苦,走不了几里就累得满头大汗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累死了!走不动了,休息一下!”朱尧姬蹲在路边气喘吁吁地道。
夏华有点无奈,总不能所有人都等着朱尧姬吧,根据木桶理论,木桶装多少水由最短的那片木板决定,队伍里,朱尧姬的速度最慢,如果所有人都跟她保持同速,那队伍也太慢了。
“来,我背你。”夏华走到朱尧姬跟前转过身蹲下。
朱尧姬先是一愣,继而脸一下子红了:“别开玩笑了!这么多人呢!”
“都这个地步了,还讲究那么多干啥?”夏华不容分说地背起朱尧姬,“再说了,你我已是夫妻,不需要顾虑那么多。”
被夏华背着走路的朱尧姬又羞涩又感到阵阵甜蜜,她在夏华耳边低声道:“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夏华正要自吹自擂,忽然想起朱尧媖,当即心头发虚没了自我吹嘘的底气。
一行人在山林里吭哧吭哧地行进着,几个小时后,眼看着日头已经偏西,前面仍是一望无边的山林,夏华心里有点忐忑,该不会要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吧?
“公子!公主!”在前面探路的唐仁槟、简熙佳一脸喜色地跑回来,“前面四五里外有个小山村!我们今晚可以住在那里!”
“是吗?太好了!”夏华又惊喜又如释重负,“好!大家加把劲!”
众人打起精神,加快脚步,好歹在天黑前赶到了那个小村庄。
这个小山村真的很小,坐落在一片巴掌大的山坳平地上,房前屋后是几十亩农田,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屋都是摇摇欲坠、歪七扭八、四面透风的草房木屋。
看到夏华一行浩浩荡荡而来,整个小山村一下子被惊动了,村民们纷纷出来观望,赵炎等人上前客气地行礼:“我等是过路的旅人,因为官道不通,所以经过贵村,眼看天色将黑,希望能在贵村借宿一晚,请放心,我们会给钱的。”
村民们为首的一个壮汉笑着回礼道:“出门在外,谁能顶着房子走路呢?欢迎各位贵客。只是,本村条件简陋,恐怕要委屈诸位了。”
赵炎致谢道:“荒郊野外的,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请问老哥高姓大名?”
那壮汉自我介绍道:“敝人张有财,是这里的里长。”
“哦,原来是张里长。”赵炎笑道,“还请帮忙安排几户房屋给我们暂住一晚,你看到了,我们人比较多。”
张有财点头道:“好说,好说。”他回头大声唤道,“大牛、二虎、三娃子还有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帮贵客拿东西?”
七八个青壮年立刻跑过来十分殷勤卖力地帮夏华等人搬运行李。
赵炎意识到什么,有点惊奇地看向张有财:“张里长,你的官话说得很好呀!”
张有财笑道:“我既是个农夫也是个猎户,经常打到野味挑去城里卖,城里人多说官话,我慢慢地就学会了。”
“怪不得呢,这真是太好了!”赵炎喜道,“不瞒你说,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到了岭南后,哎呀呀,可真是太不方便了,人家说话我们听不懂,我们说话人家也听不懂。”他一边说着一边递过去二十两银子,“这是我们这些人今晚的住宿钱。”
张有财也没谦让推辞,接过银子:“确实啊,外地人到了岭南后,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
赵炎注意到张有财身后一对老夫妇,向二人行礼道:“这两位是张里长的令尊、令堂吧?”
老夫妇似乎很畏惧赵炎,身体一起向后缩了缩。
赵炎纳闷道:“我们吓到令尊和令堂了?”他看向其他村民,发现年轻的还好,年长的、年老的都畏畏缩缩,似乎连话都不敢说。
张有财笑了笑:“穷乡僻壤的乡下人,没怎么见过外人,难免少见多怪。”他回头用土话对其父母说了几句,其父母立刻缩头缩脑地离开了。
“好了,各位贵客,你们今晚就住那几栋房屋吧!”张有财指向村里的五栋靠在一起的房屋,看起来那也是这个小山村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