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捂着脸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有的倭兵被炸断了手指头、满身都是血流如注的血洞血窟窿。爆炸结束,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倭兵,有的被当场炸死,有的被炸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有的像个血糊糊的血葫芦般哀嚎着打滚蠕-动。
“杀奴呀!”气冲牛斗的喊杀声中,投掷完手榴弹的李家寨战兵们犹如猛虎出笼般操着各种武器通过弥漫扩散的硝烟冲向了倭兵们。
近身混战当即爆发开,枪响、兵刃和兵刃撞击时摄人心魄的金属颤音、兵刃砍中或刺中人体时令人头皮发麻的噗嗤撕裂声、痛不欲生的惨叫哀嚎声、歇斯底里的嗥叫嘶吼声、怒火中烧的怒吼呼吼声…在硝烟中处处怒绽开,刀光剑影间血水瓢泼飞溅、火星闪耀、枪弹横飞。参战的李家寨战兵们虽然装备有火铳,但此时大多使用腰刀和长枪,因为是夜间,又有烟雾,开枪容易误伤到自家人。
“杀!”一马当先的唐仁槟挥舞着腰刀一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的他瞄到一个哇哇怪叫、被手榴弹炸得晕头转向的倭兵,当即抡起腰刀以力劈华山之势一刀砍过去,刀刃寒光闪耀着勾出一道杀机森然的刀锋弧光,那个倭兵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从左肩到右肋下一刀砍成两段,连在一起的人头和右臂飞出老远,断裂了的身体的斜角切面喷涌出的热气腾腾的血泉和内脏溅了唐仁槟一脸。
唐仁槟身旁附近的简熙佳挺着一杆长枪,在冲上去时与一个从烟雾里钻出来的倭兵几乎撞了一个满怀,“杀!”长期反复而严格的训练让简熙佳几乎已经养成条件反射,他大吼一声,挺枪全力刺去,刺得又稳又准又狠并且快如闪电,枪头宛若毒蛇吐信,飞梭而出精确地刺中那个倭兵的咽喉,那个倭兵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幕,大团大团的血块血沫从他的嘴里涌出来。简熙佳在出枪刺出后,一边吼叫着一边疾步向前使用全身力量继续发力,枪头完全刺穿了那个倭兵的脖子,挑着他向后跌去,直至最后被简熙佳钉在了几米外的墙上。
参战中的这些李家寨战兵不管是华夏人还是高丽人,都对这些倭兵深恶痛绝、恨之入骨,下手毫不留情,接连不断的倭语惨呼嚎叫声中,一个又一个倭兵被李家寨战兵们砍翻或刺穿。
刘企没有加入战团,他是最高指挥官,又肩负着“以高丽民族英雄李尧臣的身份在战后打入高丽国朝廷高层”的重大使命,必须爱护自己的生命,他在投掷完手榴弹后仍然潜伏在原地,眼睛紧盯着这伙倭兵里的那四个武士,武士可比足轻值钱得多。手榴弹连环爆炸过后,刘企看得很清楚,那四个武士有三个倒了下去,不是死了就是重伤了,还有一个没怎么受伤,那个武士看起来是这伙倭兵的最高指挥官,并且很有军人素质,所有人都卸掉了盔甲,就他只摘掉头盔,没有脱掉铠甲,他身上的铠甲帮他抵挡住了手榴弹爆炸时的破片,只让他受到气浪冲击波的震荡,在从晕晕乎乎中回过神来后,他意识到自己的部队是遭到了强劲的伏击,一边嘶吼着想要控制部队一边快步奔向拴着战马的地方。
“想跑?没那么容易!”刘企豹子般猛冲上去,迎头截住了那个武士。
那个武士在看清刘企是敌人后,低吼一声,霍然拔出武士刀,月光下,武士刀锋刃雪亮。
刘企举起手里的火枪。
那个武士顿时愣住了。
“八嘎!”一个倭兵怪叫着从旁边窜出来,手持一杆长矛冲向刘企。
刘企毫不犹豫地对那个倭兵开了火,“呯”一声枪响,枪弹在那个倭兵的身上打出一朵血花,冲击力将其向后撂倒摔翻。
那个武士大喝一声,双手紧握着武士刀发足狂奔地猛冲向刘企,在即将冲到刘企跟前时,他高高地一跃而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当空一刀劈向刘企,在他看来,刘企手中火枪已经打掉枪弹并且根本没时间再装填弹药。
刘企举起手里的火枪再度开了火,“呯”一声枪响,那个武士在半空中被枪弹的冲击力打得后仰落地。
“白痴倭奴!老子的火铳里有三发枪弹呢!”刘企骂道,收起他的三根铳管的新安骑铳。
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村庄里的这伙倭兵被李家寨战兵们一网打尽,一半多战兵直接参战,另外近半战兵在出村道路上埋伏拦截,使得逃跑的倭兵们被以逸待劳的火铳排枪射翻,应该有漏网之鱼,但不会超过十个。经过清点,刘企、唐仁槟、简熙佳等人一共杀死了一百八十八个倭兵,包括在手榴弹爆炸中受伤倒地、已经失去战斗力但也被宰掉的,活捉了不多不少十个俘虏,都受了伤,都是华夏战兵抓的,高丽战兵恨透了倭兵,就算能活捉也下黑手宰了。在能抓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