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军团对李家寨的第二次进攻还没有正式展开,倭军的士气就已经受到不小的打击,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打击他们的士气。
随着刘企的命令,几十个李家寨在先前战斗中生擒活捉的倭兵俘虏被战兵们押解出来,个个被扒光衣服,赤身裸-体地被固定在一根根木桩十字架上,他们发出痛苦的哀嚎,因为李家寨战兵们固定他们的工具不是绳索,而是粗大的铁钉,钉穿他们的四肢,把他们钉在了木桩十字架上,鲜血汩汩流淌,越挣扎越疼痛。
看到山寨下的己方军队,这些倭兵俘虏嘶声嚎叫着,苦苦哀求己方军队解救他们。
看到这些被俘的同伙和他们的惨状,准备进攻的倭兵们个个瞠目结舌。
刘企站在高处举起一个大喇叭对那些跟倭军混在一起的高丽百姓大声喊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不要怪我李尧臣心狠见死不救,我是没办法救你们呀!你们说,我们怎么救你们?伸长脖子不反抗让这些天杀的倭寇把我们杀光,你们就能活命了吗?你们的命是命,山寨上几万人的命也是命啊!要怪,只能怪倭寇!你们放心,我们会给你们报仇的!还会用倭寇的人头和心肝供奉你们!你们都瞧好了,这就是供奉你们的第一批供品!”
吼完,刘企丢下手里的大喇叭,拔出腰间的一把倭刀走向一个倭兵俘虏,追风逐电地一刀竖着劈下去,那倭兵俘虏发出一声近乎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叫,从胸口到肚脐被刘企一刀剖开,霎时肚破肠流,各种鸡零狗碎在喷涌的血泉中哗啦啦地流淌出来,刘企随即横着一刀,血光一闪,干脆利索地斩下这个倭兵俘虏的人头,那人头从高处像个皮球一样弹跳着滚下去。
跟着刘企的唐仁槟、简熙佳、王崧、栾树文、史继泽、张纪虎等人齐齐挥刀一顿劈砍,在剩下的那些倭兵俘虏肝胆俱裂、屎尿齐流的惨呼求饶声中将其统统先剖腹后斩首,之所以没有先斩首后剖腹,是不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死得够惨烈,更好地震慑山下的那些倭兵。
这简直是地狱般血腥恐怖骇人的画面,几十根完全被鲜血染红的木桩十字架,固定着几十具无头尸体,这些无头尸体的脖腔向上喷射着血泉,胸腹部被劈开,内脏器官就像瓜瓤一样滑出来晃悠悠地挂着。
看到这幕的山寨下的倭兵们个个呆若木鸡,很多人面色惨白、心惊胆寒,他们对这支敌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惧意,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以为自己够狠的了,但对方却比他们更狠。
处死这些倭兵俘虏后,刘企怒发冲冠地大喝道:“杀!”
恶战了一个上午,加藤军团对李家寨的第二次进攻也以失败告终,损兵近两千,同时还有三四千高丽百姓死于混战,另有二三百名高丽百姓命大侥幸逃到了山寨上,李家寨伤亡三四百人,再度获胜。
两次进攻合计损兵三千,但战事进度却原地踏步,这不得不让加藤清正烦躁焦虑起来,他发现,李家寨简直毫无死角和破绽,不但准备充分、组织严密、防线完善而坚固、兵士们训练有素、军官们指挥有方、武器精良而强大…而且够狠、够绝,不给倭军丝毫的可趁之机。
一股挫败感悄然地浮现在加藤清正心头:“这只是高丽的一座小小的山寨,都如此难打,那我东瀛还如何跟明国一决雌雄、攻破明国四百州?太阁殿下的宏图霸业又该如何实现?”
夕阳西沉,夜幕降临。
加藤清正的中军大帐里,加藤清正等十多名加藤军团的将领聚在一起,气氛沉闷压抑,众人边吃喝边召开军事会议,由于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现场一片沉默,只有闷闷的吃肉喝酒声。
“强攻是下下策,上策还是要智取的。”半晌后,有人开口说话,是加藤军团二号人物锅岛直茂。锅岛直茂是倭国九州肥前国大名龙造寺家的家臣、龙造寺家干将锅岛清房的儿子,其母是龙造寺家嫡男之女,所以他也是龙造寺家的亲戚。
加藤清正统率的倭军第二军团并非都是他的嫡系部队,约一半是他的嫡系部队,另外一半是龙造寺家的嫡系部队。加藤清正的封地在肥后国,龙造寺家的封地在肥前国,此二地靠在一起,加藤家和龙造寺家都是九州的大名,两家奉丰臣秀吉命令一起出兵,组成了倭军第二军团,加藤清正相当于正军团长,锅岛直茂相当于副军团长。
“智取?”相良赖房苦笑道,“如何智取?”
“派遣部队在周边地区抓捕越多越好的高丽平民。”锅岛直茂说道。
相良赖房干笑一声:“这一招是行不通的,今天的战斗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锅岛直茂摇头:“今天的做法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