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打倒他们的是枪弹的冲击力。跟在刀盾兵们后面的火枪手们同时以更猛烈的枪弹还击大厅里的倭兵们,“啪啪啪…”枪火不断闪耀,激绽开一串串倭语惨叫和一股股飞溅的血泉。
“打!”攻入风月楼的突击队战兵们配合极其严密,刀盾兵们在前面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展开防护,火枪手们在后面一轮接一轮地排枪射击,一丛又一丛倭兵被手舞足蹈地打翻在地。虽然刀盾兵们的重盾铁甲不完全能硬扛住枪弹,在硬扛时会不可避免地流血牺牲,但这就是他们的职责,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掩护身后的脆弱的火枪手们,为火枪手们制造开火杀敌的时机,同时,只要火枪手们开火够猛、够快,就能把敌方火枪手打得难以开火,从而反过来保护刀盾兵们。
“保护主君!”跟丰臣秀胜一起退守风月楼的倭兵们大多是武士,并且都是丰臣秀胜的心腹亲信,个个都对丰臣秀胜赤胆忠心,个个都拼死反抗,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己方完全是一边倒地挨打,跟对方进行火枪对射也就一开始能给对方制造一点伤亡,接下来完全被对方射速更快的火枪压制住,打掉枪弹的倭军铁炮兵还在装弹,对方的下一波枪弹已经射了过来,来不及装填弹药或打光弹药的倭兵们试图用弓箭射击对方,却毫无作用,射中对方刀盾兵的箭矢都被重盾铁甲反弹开了,想要手持倭刀冲上去近战,还没有靠近上前就被对方火枪撂倒。
“想杀我丰臣秀胜?没那么容易!”混战中,原本在风月楼顶层的丰臣秀胜大步奔下来,双手握着一柄厚重的薙刀,此时的他看起来样子十分吓人,两眼血红、五官扭曲、满面狰狞,自知在劫难逃的他在极度的绝望、恐惧、愤恨的刺激下已经进入神智癫狂状态,他握着薙刀,发疯般地叫喊道,“来吧!想杀我,我先杀了你们!”
“他就是丰臣秀胜!”张云大喊道,他虽然不认识丰臣秀胜,但通过丰臣秀胜身上那套色彩绚丽、结构复杂、工艺精湛、造型与众不同的盔甲,他一眼便能断定那人就是丰臣秀胜。
“杀丰臣秀胜!”张云身边的战兵们一起红着眼冲向主动现身的丰臣秀胜。
“都冲上去!都冲上去!”现场指挥的丰臣氏家将、丰臣秀胜部将石尾治一嘶吼着下令,他已经看出来,跟对方隔着一定距离交战,己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冲上去近战,才有几分胜算,就算冲上去时前面的人会白白送死,起码能给后面的人争取到冲上去近战的机会。
“杀给给…”现场的倭兵们聚集簇拥在丰臣秀胜身边,主动冲向张云等人。
双方展开疯狂的近身混战,“啪啪啪…”密集的枪响中,冲在前面的倭兵们纷纷被打倒,后面的倭兵们犹如亡命徒般嚎叫着踏着同伙尸体继续冲上来,张云这边的火枪手们已来不及装填弹药,纷纷吼叫着拔出腰刀跟刀盾兵们一起与倭兵们展开肉搏。
刀光剑影间血肉横飞连连,双方人员不断地倒下,丰臣秀胜犹如被逼上绝路的恶狼般挥舞着手中的薙刀,他身上很快也因为受伤而鲜血淋漓,但他好像不知疼痛一样继续挥舞着薙刀,嘴里吼叫道:“想杀我?你们做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丰臣秀胜!我可是太阁殿下的外甥和养子!我不会死在这里的!我绝不可能死在你们这些明人的手里!我还要跟随太阁殿下征服你们明国!太阁殿下跟我说了,征服你们明国后,会把湖广分封给我作为我的新领地!你们的土地都是我的领地!你们都是我的奴隶!我怎么会被你们这些奴隶杀死…啊!”他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嚎。
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张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手中的倭刀通过丰臣秀胜的右腋窝深深地刺了进去。丰臣秀胜身上的盔甲非常精良严密,刀刃砍上去很难破甲,只会给他造成皮肉伤,对他伤害不大,张云一直在寻找着机会,趁着丰臣秀胜挥舞薙刀向左边砍去时一刀刺进了他没有甲片保护的右腋窝。
这是致命的重伤,丰臣秀胜手中薙刀脱手而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口中和右腋窝一起血如泉涌,然后扑在地上死去了。
在这同时,石尾治一等保护丰臣秀胜的家将亲兵也已经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弟兄们!”喘过气来后,张云仰天大笑地大喝道,“我们杀了丰臣秀胜了!”
“万胜!万胜!万胜!”龙甲浴血的战兵们一起亢奋狂热地大呼大喊。
仅用了一个白天,明高联军便收复了平壤城并对城内的倭军第九军团给予毁灭性打击,随后又用了一两天的时间彻底地剿灭了城内的倭军残兵,在这同时,明军辽东铁骑部队也对中和镇的倭军第三军团大友支队给予同样的毁灭性打击,几乎全歼大友支队,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