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轰炸过后,轰炸机拉起转弯,准备再次进入轰炸航线,这时候的海面上除了渔船和大型货轮,已经剩的不到三分之一。
第三轮,他们各自自由攻击,海面上的渔船开始倒霉了,前两轮没有人在意几百吨的渔船,但最后没有肉了,轰炸机只能找这些小鱼了。
十艘军舰打开全速发疯一样准备进入到渔船中,保护这些弱小的渔船,高射炮旁边的弹壳都影响到高射炮的操作,这些炮手还是不顾一切地装填、发射,再装填、再发射,甚至舰上的主炮都把角度调到最高,实施炮弹威慑,但效果显然是没用的,当火红的炮管不能维持发射时,舰长流下痛苦的泪水。
高射炮因为发射速度慢还在一直发射,当最后一艘货轮不堪重负一头栽向海底时,海面上只有寻找到木板,趴在板上瑟瑟发抖人。
这时候,只见轰炸机拉高、拉高、再拉高,直到高射炮打不到的一万多米高空,他们才在十艘军舰上盘旋做着瞄准动作。
这时候,军舰上已经紧张到一定程度,除了动力组,所有人都参加搬运高射炮弹的行列,连军舰炮兵也不例外,都在帮助高射炮发射,因为高射炮的弹药手在刚刚一个小时的机械操作下,全部已经累瘫了,炮弹在一枚接一枚向高空盘旋的轰炸机飞去,但总是在还差几十米高度爆炸,军舰也知道打不到,却不敢停下,只能慢慢降低发射频率。
高空的轰炸机觉得军舰高射炮不怎么待见自己,于是一架轰炸机扔下一枚炸弹。只听“轰”的一声,炸弹在一艘军舰的前方十米处爆炸,腾起的巨浪,将军舰甲板上的人都掀翻在地。
爬起来的炮兵瞄准天上的飞机拼命地发射,直到瞄准手喊发射没有动静的时候,转脸一看,所有人都站在那里,没有人动了,忙问:“怎么了,怎么不搬炮弹了?”
一个鬼子炮手指着地上的炮弹壳说:“炮弹都在这里。”
随着稀拉的几声炮响,终于再也没有高射炮的响声,一个个陷入紧张的气氛中,军舰的甲板上除了风声,再没有什么声音。
这时候一个鬼子炮兵说:“他们飞走啦!”
“飞走啦、飞走啦,我们可以回去了。”他们一个个高兴地在甲板上跳了起来,但高兴没两分钟,从后方传来声音让他们又掉落地狱 。
超低空一字飞行过来的轰炸机从鬼子第一艘军舰上开始掉落炸弹,一枚炸弹就扫平了半片甲板,高射炮被炸落海中,还有众多的炮弹壳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到处乱飞,那也是沾着死碰着亡的东西,都是厚重的铜皮,只要落上一枚炸弹,就会清理一半甲板。
十二架飞机一过,四艘军舰燃起了大火,转弯回来,再一次下降高度,又一轮爆炸过后,又有三艘燃起了大火。
接着,十二架轰炸机却飞走了,死里逃生的军舰舰长,看着飞走的飞机,莫名其妙,再一轮轰炸他们全完了,所有的炮手都完了,除了动力组的人,其他人都在第一轮空袭中被清除到海中。
正在思考的舰长被突然在指挥室内爆炸的炮弹炸中,弹片击中腹部,哪来的炮弹,他捂着沿着弹片向外流血的肚子,扶着观察窗前的桌子站起来,他模糊地看到在一艘大舰的带动下,五艘舰不断地向他们的十艘军舰开炮,而他的舰炮却一个人都没有,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舰长终于说了一句:“这是他妈的和谁在打仗啊!都是我们的武器装备。”双眼止不住流出眼泪,支撑不住倒在指挥室的地上。
海面的战斗只是早晚的事,可陆地上的战斗却进入最为艰难的时刻,这次战斗全权由李冬负责,三个纵队的75mm以上的大炮已于昨天全部就位,按照距离远近埋伏在适当的地方,这两天李冬带着周扬和几个总队长、炮兵大队长,在这条不到三十公里的道路上来回勘察了三次,并且每一步都做了分析,对于负责各段的炮兵,他将张楚调过来统一安排,所有炮兵由张楚统一调度。
张楚过来时将一纵的所有75mm以上的大炮都带来,感觉150mm就有上百门优越感还很强,他是第一个得到通知,也是第一个到的炮兵总队长,当李冬将炮兵统一管理的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还信心满满,当李冬将各纵队的炮兵资料交给他时,他当场大脑当场死机,居然是他们一纵炮兵是最弱的,第四纵队的火炮超过他的一倍,而且还都是大口径居多。
他没有认真算一算,第四纵队这几个月打了多少仗,消灭了多少炮兵联队,他们一纵也就他带领独立总队消灭三个鬼子炮兵联队还有其他几个独立大队消灭几个炮兵联队,朝仙战区消灭的鬼子师团是他们一纵的三倍,缴获是同样的,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