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尚乾不以为意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周纲堂是他上司,要他的人,且要他亲自带队,他能没事人一般袖手旁观吗?职责所在你就别看他不顺眼了,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些年,你还不嫌累呀。”
廖显达哂笑一声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相互看不对眼罢。斗过来斗过去,被一个**份子钻了空子,真讽刺啊。”
“你这是怪我啰?”
“那倒不会,只是对这个周纲堂你是不是过于仁慈了些,几乎有求必应,不像你的风格啊。”
“我什么风格?他是仓冈目下最为器重的人,你想让我去触这个霉头不成?且凡事他都请示报备,人家没错啊。老廖,事已至此得看开些,只要他一段时间内不触碰到你我,那就由着他去吧。”梁尚乾貌似宽容道。
“哼,你的心倒蛮大。早知今日,当初你还不如把这个破副主任的位子赏给我得了,省得看他的脸色。”廖显达仍愤愤不平道。
被他逗笑了的梁尚乾呵呵:“你且等着吧。”
两人从窗口走开,廖显达仍往外看了一眼颇奇怪道:“这么些个人忙七忙八的,怎么没见最该见的那个什么周纲堂啊。”
“你管他呢。”
“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铩羽而归,日本人那里看他怎么交代。”
“你操的哪门子闲心,自有人替他背锅。诶,小吴,你怎么还在这?”梁尚乾像是才看到吴岩似的。
吴岩将手里的《每日军情》往沙发上一扔:“我走不就得了。”往外走着时,他脑子里转的是廖显达那句“怎么没见周纲堂”那句话,他不应该是那个最忙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