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觉着自己是个快要死的人了,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甚至想到过若是文敏再来劝降,不妨假意答应了她,先保全了这条小命再说。可是直到下半夜,她却一直没露面。又饥又渴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我以为我最后的时刻来临了,也确实有人朝这边走来。没想到却是尚之霖一干人从洞口经过,忽听文敏在问尚之霖怎么处理我。顿时吓得我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都傻了。很显然,地面上的日本人撤了,他们这是准备上去了,忽然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来。讲真,这时我的腿肚子已不受我控制地哆嗦起来。可万没想到,尚之霖却返身走了回来,就站在洞口要我带句话给老大……”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从吴岩脸上移开望向梁尚乾。
“说下去。”眸光一闪的梁尚乾冷冷道。
“我不敢说。”
“有什么你不敢的。说——!”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尚有归途。”
短短十二个字,其内涵之深分量之重,压得室内除沈晗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