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相忝的那通电话,无疑是他在背后打了自己的小报告。
一来到周淑雅的坟前,周纲堂哀鸣一声“姐呀,”仆地跪了下去,却当即被黄茂德一把拽了起来。
“你干什么?”周纲堂一声暴喝。
“有酒味,有人刚来过,一定是林亦名。”黄茂德笃定道。
周纲堂的鼻子耸了耸,空气中的确弥漫着一股酒味。
“肯定在刚才那辆车里,我马上带人追上去。”蠢蠢欲动的黄茂德说。
“还追什么追,人早跑远了。”周纲堂说罢跪了下去,一口酒一句唠叨,“姐呀姐,小弟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我现在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了,也只能来这儿跟你倒倒苦水了呀。今生我负了你和姐夫,来世为你们当牛做马,请你看在你亲侄子宝儿的份上原谅小弟吧!”
听他絮絮叨叨了一通后的日本护卫颇不耐烦地催了起来:“周桑,天太晚了,请回吧。”
周纲堂无奈地起身一步一回头离去。
夜黑且沉,冥冥之中,周纲堂和林亦名双方似乎都在有意识地回避着周淑雅“头七”这个特殊的日子,一旦在泰峰山陵园这个偏狭之地展开一场恶战,谁死于谁之手孰难料定。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