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虽解除封锁,警局的痕检仍在扩大进行中,基本没吴岩和桜子的什么事了。裕子和老潘分别把自己的车开了过来,桜子却瞭望着四周仍不肯离开,说想在附近再走走找找线索,让吴岩和老潘先回。
吴岩表示想留下来陪她四处看看,被她摇头拒绝了。
在回去的路上,老潘几次想开口,但碍于吴岩一直把头扭向窗外都咽了回去。但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最终仍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喂,你把我晾着什么意思啊,你的专职司机?”
把头扭了回来的吴岩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憋不住的,有屁快放。”
“你觉得这事是一个人干的吗?”
“我不觉得。”吴岩一言以蔽之。
“但现场就是这么个情况啊。”
“那么大的雾,谁又能真说得清楚?况且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目击者。”吴岩继续之乎者也。
“你的意思就像上次狙杀浅北那事又是一桩悬案?”老潘终究还是点了他一下。
“那就要看桜子小姐的本事了,她不是挺能的吗?你没见她仍留在现场查找线索?”断不会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吴岩把话题往桜子身上扯去。
“你是真能说啊。”老潘甘拜下风地叹了一句闭上了嘴。
回到特工总部,吴岩和老潘径直去了梁尚乾的办公室,廖显达也在,两个人的脸色均不大好看。
吴岩将现场情况简单做了个介绍,梁尚乾分别看了他和老潘一眼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看?”
知道他这话只针对吴岩,老潘遂不作声,吴岩便开口道:“谷川科长认为是单人作案,但缺乏证据支持。”
梁尚乾毫不客气道:“我问的是你自己的看法,不是甚的谷川科长。”
吴岩装无辜道:“我已经说了呀,后半句。”
皱了下眉头的梁尚乾遂说:“精辟,就半句以概括,真是惜字如金哪。下去吧,我和老廖还有事谈。”
两人出去后没多久,老潘又溜了回来,廖显达甚感奇怪的表情刚一流露出来,梁尚乾解释,是自己让他去盯着吴岩的。
廖显达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搞什么搞嘛。”
老潘将大概情况说了后,最后补充道:“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个人干的,但也如吴岩刚才所说,缺乏证据支持。”
“证据不证据的我不感兴趣,他的反应如何?”梁尚乾说出他的关注点。
“还算正常吧。”老潘支吾道。
“什么叫还算?”廖显达斥道。
“至少在桜子面前。”老潘嗫嚅道。他一向都有些怵他。
“我看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挺能装的。”梁尚乾略有些愤然道。
廖显达马上便以一种护犊子的口吻道:“老梁,你未免过于武断了吧?要不我把他拎过来让你审审?”
梁尚乾嗤之以鼻道:“纯粹无用功,你以为他会承认什么,都是你惯出来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
廖显达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用力撴去:“嘿,你倒数落起我来了,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到底算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但听梁尚乾叹一声说:“唉,你的罢我的也罢,这家伙怎的就不让人省心呢。”
“你怎么就不肯放过他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呢?”廖显达不平道。
“有一个细节不知桜子小姐注意到了没有,”面现担忧之色的梁尚乾竖起一根手指。“是那名唯一的目击证人提供的,那个假警察执勤的过程中一言未发,为何?是个哑巴吗?老廖,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一句话把廖显达给问住了,闲不住嘴的老潘自作聪明替他作答:“这是此人为即将到来的审查留的后手,若是**或别的什么人干的,则完全没有必要做到如此严谨。”
这次,廖显达既没让他闭嘴也没斥他多嘴,因为他的分析在情在理,可是:“他可以不这么做的啊,岂不是多此一举?”
梁尚乾笑了:“老廖,护犊子也得智商在线好不啦,他一个交通警不执勤跑去干嘛,那么大的雾,他站路边能看得清周纲堂的车牌又如何实施刺杀?”
廖显达泄气道:“看来你认定是他干的了!”
梁尚乾却摇着头道:“不是认定,而是判断。一名好的特工,是不会在现场留下足以让人判定他涉案的物证的。即便桜子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也仅是多了条线索而已,不形成物证。”
松了口气的廖显达怪责道:“你吓死我了。”
梁尚乾马上补了一刀:“其实你也并非没有怀疑到他,只是单纯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