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在下班的路上,耳边响起一声“哈啰,”吴岩侧目一看,文敏骑着单车一阵风从身边飙了过去,他不得已只能跟上。
这次文敏依然把会面的地方选择在了江边,不过具体地点有所改变,她把车子往地上一扔,人往草地上一坐一个翻转趴了下去。
吴岩走到她身边坐下,却见她望着江面上倒映的一轮残阳发呆。就这么过去了好几分钟,文敏仍趴在那一动不动,吴岩“喂”了一声,与她展开了一段有趣而弯弯绕的对话。
“叫我来是看你发呆的?”
“你真是**?”文敏突然一下把头扭了过来盯住他。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回答我。”
“我只能说大家都这么以为。”
“大家?哪些人?”
“那就多了去了。仓冈,坂相忝,桜子,梁尚乾,廖显达,周纲堂,包括你们中军统的头头脑脑等等等等,现在算上你一个。”
“那你到底是是还是不是?”文敏坐了起来,一双眼直勾勾在吴岩的脸上。
“是或不是对你有区别吗?你不过是从我这儿得到你想要的情报罢。”
“当然有区别。你若是**,或只会选择性向我输出。”
“可依你日前所说,即便我是,我也只有你这一个渠道啊。”
“倒也是啊。但我很好奇,你怎么还能好好地活着跟我说话的。”
吴岩略有些得意地呵呵笑了:“就如你的怀疑一样,只能是怀疑。”
文敏亦笑了说:“我可不仅仅是怀疑,是有证据的。”
吴岩伸出手:“那请你拿出来。”
文敏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得缩了回去:“今天在尚之霖的主持下,**和中军统在汉的三个首脑在东湖召开了一个重要会议,会议的主旨针对日本人的炼狱计划出台了一个涅槃行动。”
“炼狱计划?”吴岩如遭雷击般讷讷一句,一个只属于自己和沈晗之间的秘密怎会从文敏这里如此轻巧地冒了出来?嘴上却在回应她的话。“这种绝密之事你就如此轻易地对一个无干的局外人说出来,太轻率些了吧。”
“你是局外人吗?若不是,即使我不说,自会有人跟你说。别打断我。”文敏扯了把地上的草在手上玩耍着继续往下说。“诚如你所说,所谓的炼狱计划属于绝密等级,**的一名女卧底在窃取的过程中被当场逮捕,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令人惊诧的是,这份绝密文件仍然蹊跷地流了出来。怎么流出来的?是你吗?”
此时的吴岩脑子里也在回旋着一个同文敏一样的问题:炼狱计划是怎么流出来的?莫非特工总部内另有与沈晗暗中联络之人带了出去?
“回我的话呀,是不是心虚了?”文敏在催。
“你怎会联想到我的?”
“因为这是上午的会上林亦名亲口说的,是他的另一名卧底从那名女卧底的手中拿到的。”
“于是乎,你就把这个另一名卧底的帽子给我扣上了。”
“不是吗?”
吴岩嘿嘿一笑道:“聪明的小傻瓜,若假定我是林亦名口中的那个卧底,还能有你什么事?”
被打了七寸的文敏一时间似无言以对,沉默有顷后又似不甘道:“确实。我几乎想了一整个下午,只有一个解释,或许就在这一两日你跟你的组织联络上了。也因此我很生气,上次你跟我提都没提这件事。”
吴岩给她来了个抱拳以礼揶揄道:“我真是太钦佩你超强的想象力了,简直是海阔天空啊。”
文敏则报之以一个无奈的自嘲苦笑道:“你无非又要拿证据说事了。我在想,你能活下来,或许就是凭借的这一点吧?”
这回轮到吴岩无语了。讲真,他是真心有些佩服文敏,她的想象力固然丰富,却也是建立在透彻分析的基础上,如她这般的年龄,实属不易。
“算了,我也不逼你承认与否了。现在我想要搞清楚的是,勿论你是否**,你我间的协议还作数吗?”文敏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吴岩。
“绕了这么一大圈,何苦?你看我像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吴岩调侃道。
“我要你保证。”文敏近乎于撒娇道。
“我保证。”吴岩做了个举手发誓的动作。
这下便让文敏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是那般的畅快恣意。
笑够了后的她轻咳了两声说:“说正经的啊,涅槃行动的要旨是除掉制定炼狱计划主要负责人和具体执行者,你以后的工作就侧重于搜集相关人等作息规律、个人喜好以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