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终于可以下班了,走在走廊上的苗勤勤刚伸了个懒腰,她手下的几名服务员从更衣室里走出来跟她打着招呼。
“勤勤,还不走呢?”
“勤勤,困了吧,快回宿舍洗洗快快睡吧。”
苗勤勤侧身让过他们:“你们先,我就来。”
走进更衣室的她换过衣服,下到一楼时,并未走向宿舍方向,而是径直出了酒店大门,一位门童跟她开着玩笑,都快十点了还往外跑,是去见男朋友吧。
苗勤勤略显羞赧地喷了他一句,要你管。
来到街面上的她伸手拦黄包车时,发现厨房那位叫邹宁的主厨已经拦了一辆车走了,方向跟自己一致,她坐上黄包车时心里还在想,他莫非跟自己一样去同一个地方去见某个人。
两辆黄包车在略显冷清的街上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啊走,前面的车在距苗勤勤要去的阳光街32号还有约两百多米时停下了,她隐隐约约看见邹宁从车上下来,待她叫停黄包车付了车资再看过去时,邹宁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沿着街边往目的地那方走着,在经过一条巷口时,一个黑影突然从里面钻了出来,在看清她的一刹那,惊讶地嚷了一声:“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苗勤勤俏皮地回了他一句。
“你家在这附近还是要去某个地方见某个人?”邹宁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你管得着吗?咱们最好是各走各路,你还是走前面吧。”苗勤勤往后退了一步。
“好,我让着你。”邹宁边说着边往前走去,走了没多远,他停了下来,等着苗勤勤走过来。“你莫非是要去32号?”
“你呢?”苗勤勤歪着脑袋问。
邹宁诡异地笑了:“还真没想到你我竟是同道中人。”
苗勤勤却道:“同路并非意味着同道,你就别臭美了。走吧,不早了。”
俩人一前一后相隔两米远走到距32号不远处时,月下暗影里闪出一个人来,轻喝一声:“来者人乎鬼乎?”
苗勤勤和邹宁几乎同时道出接头暗号:“人鬼皆是也。”
来人埋怨一声怎么才来。
走上前去的邹宁对他说:“老蔡,少装神弄鬼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自由身呀。”
蔡姓男子看了他身后的苗勤勤一眼催道:“少贫嘴了,站长和上面来的特派员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苗勤勤跟在邹宁的身后走进独门独院的32号,门里有个年轻女子接着了他俩,领着俩人径直上了二楼唯一亮着灯的一个房间里。
里面是间简单的会客室,两张单人沙发和一个圆桌几把椅子,张振江和老高坐在沙发里,文敏则在屋子**走来走去,见邹宁和苗勤勤进来了,张振江招手把邹宁叫到身边。
“小邹,来,先见过文特派员。”
邹宁看了眼跟他年龄相仿的文敏,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诧异,对她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特派员好,我叫邹宁,在帝豪酒店担任主厨一职。”
老高则起身搬过一把凳子,放在自己身边对苗勤勤说:“勤勤,站了一天了,先坐下歇歇。”然后向文敏介绍。“她叫苗勤勤,是帝豪酒店餐饮部的领班。”
分别看了邹宁和苗勤勤一眼后的文敏对他俩说:“别听他俩啰里啰嗦的,闲话就少叙了,你们谁先说说了解到了些什么具体情况。”
邹宁和苗勤勤相视了一眼,苗勤勤对邹宁努了下嘴,邹宁遂说:“三天后,也就是七号那天,樱花厅预订了两桌酒席,一桌男客一桌女客,宴席上的菜式是日本料理和苏菜相结合,食材要求务必新鲜,口味偏清淡。我已经考虑过了,厨师长是我的老乡,且我擅长的就是苏菜,这一块基本没问题。”
连连点头的张振江当即表扬道:“不错,那你是知道我们准备在菜品里下毒了?”
邹宁谦逊道:“如果连这个都预判不到,您派我去吃干饭的呀。”
文敏却问:“你如何笃定这两桌就是仓冈的?”
邹宁回道:“下午河野跟行政总厨交派菜单时,曾提及小林翻译官再三交代食材一定要保持最新鲜状态。”
这时,苗勤勤补充道:“我查阅过一星期内的预订,只有七号那天樱花厅有两桌客人,一桌男客一桌女客,其他各厅皆无,与情报相符。”
文敏继续问:“如何才能确保毒药下在菜品里,你吗?”她问的是邹宁。
苗勤勤马上接过话题说:“若主厨无法做到,传菜员和服务员也可以的,但传菜员最为方便下手。”
“可你是领班不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