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复又点点头的桜子却说:“在你眼里,或许他是个神人,但在我看来,却是一名顶级谍报人员所必须具备的优秀品质——敏锐的洞察力。”
一脸惊异表情的裕子说:“这个评价也太高了吧,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样夸一个人。但即便如此,他又是如何将这个信息传递出去的呢?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处在你布下的严密监控网之中,几乎是寸步难行啊。”
“几乎?”桜子鼻孔里哼了一声,“但却非绝对,他既然能洞察到这一步,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恐怕就易如反掌了。”
“可他有这个渠道吗?”裕子仍表示质疑。“佳由子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呀。”
“又是一个几乎!”桜子竟然笑了,“你以为他睡觉时佳由子也贴身跟着呀。”
“姐,你这话可是有些淫邪哟。”裕子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无论怎么说,总得有事实根据吧?臆测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哟,否则何以令人信服?”
“证据?”桜子忽然泄了气。“若有证据让我拿到,他就不是吴岩了,但也一定是有迹可循的。前面路口左拐,去商校见见我们的那位小朋友试试。”
车子开到第一商业学校门口,门卫老头拦着不让进,说学生们正在期末考,会打扰到他们。裕子问还有多久下课,老头说,这节课还有十分钟,但接着还有一节课。裕子便说自己是某班宋昊晟同学的姐姐,这节课下了后,想见见可以吗,说着递了张钞票老头手里,接过钞票的老头这才满口答应了。
桜子和裕子在外面等了约十分钟,下课铃响了,老头屁颠地跑去了。仅一小会儿,宋昊晟从一幢楼里跑了出来,一见到桜子和裕子,满脸的愉悦顿时化为乌有,放慢脚步拘谨地走了过来。
一脸温情的桜子问:“怎么?以为是你那位小可爱呢,见是姐姐就不乐意了?”
抿了抿嘴唇的宋昊晟一双手绞在一块儿拘束地说:“没有,只是没想到会是您二位。”
桜子搂着他的肩膀坐进车里,极尽温柔道:“别紧张,就是路过顺便跟你聊几句。”
低垂着脑袋的宋昊晟说:“我不紧张,就是觉得太突然,还有,若是您问有关吴岩的事,非常抱歉,我没什么跟您汇报的,这段时间他在我在的时候,一直挺安守本分的。”
“你不在的时候呢?”桜子直接点题了。
“我也问过秀儿,没见他怎么出去过,就是有时在跟前买点儿东西什么的,或者到江边吹吹风,很快就回来了。我担心引起秀儿的怀疑也不敢多问。”
“近几天晚上他出去过没?”
“没有。”
“你一般几点回学校?”
“自跟秀儿订亲以后,我遵照您的指示,都是很晚了才走,有时都过半夜了秀儿催着我我才走。”
“学校是不是就要放假了?”
“是的,今天考完试,基本就放假了。您放心,我会尽量晚点儿回学校。”
“就没有人来找过他吗?”
“没有。”宋昊晟摇摇头,“对这一点我挺奇怪的,问过秀儿,他好像没什么朋友,隔壁左右的街坊基本上也不怎么跟他来往。秀儿说,都嫌他是,是……”
“汉奸对吧?”桜子替他说了,“很好啊,利于你对他的监视。去吧,好好干,也好好考。”
看着如获大赦的宋昊晟跑远了,裕子说:“这颗钉子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桜子说:“话不能这么说的,他钉在这儿,吴岩怎么着也得有所忌惮,不敢肆意妄为。走吧。”
车子开得好好的,桜子突然喊了起来:“停停,倒回去,再倒,好,停。”
裕子踩了一脚刹,车子停在了一个阔大的木制门楼前,雕梁画栋的门廊牌匾上四个篆书大字——馨怡公园,她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你还有心思逛公园呀。”
桜子嗔道:“逛什么逛,进去换换脑子不可以呀。”
她边说着边拿起座位上的素描本下了车。裕子找地方停好了车,桜子已经买好了票等着她了。俩人走进看不见几个人的公园,一阵微风习习吹来,大热的天,桜子禁不住叫了声,好爽啊。
进去没多远,一小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映入眼帘,两人手牵手奔了过去,欣喜若狂地一屁股坐在了湖畔的草地上,桜子一脚蹬去脚上穿着的凉鞋,把一对白生生的脚丫子伸进了湖水里,情不自禁呢喃出声,好凉快呀,好久都没这么享受过了。
两个人玩了会儿水,穿好鞋子,桜子找到一棵柳树下的树荫里坐了下去,让裕子去买些吃的喝的,自己拿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