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这几日你累的不轻，不如你先吧，入了道就轻松啦。”

陈沅又轻笑。

出乎意料，李香君俏面一红，迟疑道：“我身子已经不洁，如何敢侍奉姜公子？”

“哦？”

陈沅大为意外，本来只是随口说笑，却没料到李香君如此爽利。

其实李香君是对感情失望了，有点自暴自弃。

而且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心俱熟，时常也会孤枕难眠，很想在漆黑的夜里，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依靠。

显然，姜黎各方面都比候方域强，即便谈不上爱意，她对姜黎也没有生理性的抵触，只是觉得自己一介残花败柳，不配侍奉姜黎。

“姜公子不是那种人，改日我为你安排吧！”

陈沅眸光一转，随即就无奈道：“又看过来啦，真是讨厌！”

唐通、左梦庾、陈永福、胡六奇、宫文彩、史德威、何刚、刘根、王豹、陈山等各军将领，以及周猛率领的亲卫队，也频频瞥来。

另在远处，又有红娘子、慧英慧剑慧琼、高一功、张鼐与李来亨。

这几人除了慧英，都属于顺军阵营，太子虽然认可了姜黎联寇平虏的方针，但还是从内心中讨厌这些人，并不待见。

他们也识趣的很，远远避开。

其实姜黎并没邀请他们，是慧英慧剑告诉了慧琼，慧琼又告之张鼐，于是都来了。

军器局拖来了五门炮，与当时火炮普遍的粗糙宽阔不同，这五门炮，结构紧凑，管身比达到14.3，长长的炮管带来了别样的美感。

那颗粒状的黝黑颜色，一看就非常结实，那高大的车轮，仿佛能迈过千山万水，到达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众人纷纷围了上去，左摸右摸，啧啧称赞。

顾绛捋须问道：“此炮倒是造型独特，可炮口如此之小，能打远吗？”

与那硕大的车轮和长长的拖尾相比，炮身显得短小了许多。

“试一试就知道了！”

姜黎笑了笑，便道：“可以了吗？”

“现在就可以开炮！”

毕懋康中气十足的回答。

“好，大家散开点！”

姜黎点了点头。

众人纷纷退向一边。

拿破仑炮最大的优点在于发射简便，再加上姜黎全面推广了定装弹药，不片刻，已准备就绪。

“五度仰角！”

毕成节喝道。

让众人惊奇的是，这种火炮不需要点火，而是把一根插销插入火门，再系上绳子。

姜黎笑道：“头炮理当太子开，只须用力拉绳子就可以了。”

“好！”

太子到底是少年心性，对火器有天生的喜爱，当即跃跃欲试的从一名匠人手里接过绳索。

绳索足够长，为保障太子安全，足足扯了五丈。

袁贵妃把长平公主搂在怀里，捂住耳朵，长平公主却瞪大眼睛看着，眉眼间隐有不满，似乎在抗议自己没那么娇贵。

太子试了试手感，猛一吸气，用力一拽！

辅助发射的四人也同时背转过身。

“轰！”

炮口吞吐出火舌，炮身一震，猛的后退！

破空声刺耳而又尖锐，设置在两里半处的标靶传来惊天巨响，连标靶带土堆都被炸的粉身碎骨。

众人看呆了，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红夷大炮也只三里的射程啊。

但是这门炮只后退了两尺，比红夷大炮动辄丈许要小的多。

“好，好哇！”

“有此火炮，何愁满清闯献不平？”

盐商率先鼓掌，信心大增！

他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都知道清军的红衣炮队厉害，可如今，自家的炮不比红衣炮队威力差，且更加轻便，目光不由灼热起来。

顾绛、方以智、陈子龙等人也是信心大增。

远远围观的高一功几人则是现出了惊骇之色。

长平公主与袁贵妃诸女不约而同的看向姜黎，眸中爱意涟涟，她们都知道，这炮是姜黎弄出来的。

炮手纷纷上前，推起炮架复位，在原车轮的位置上，已经钉下了木桩。

“十度仰角！”

毕成节又喝。

炮口稍稍上倾，有专人清洁炮管，又填装弹药。

“发射！”

这次不用太子，有匠人开炮。

“轰！”

又是火光闪过，四里外的标靶并未命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