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措讨厌我,我一直知道,除了我姓孟之外,还因为林殊和,但他一直很能忍,就算被我奴役,也没像今天这样不客气的怼回来过。
他这个态度,连身边的女孩都看的出来我们同事关系恶劣,一时间更不敢说话,将头埋的更低。
顾时措怼了我,找到了报复的快感,唇角扬起一抹讥笑,似乎认定我无话反驳。
我也没反驳他,还认同的点头:“没错,确实不关我什么事。但,你对老板的女儿态度如此恶劣,可是很容易被解雇的哦。”
女孩赫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她显然知道顾时措在大集团任职,却无论如何不能把一身休闲装的我,跟大集团的千金划等号。
在她的刻板印象里,千金小姐不都穿香奶奶吃米其林的吗?
她看着我的眼神,变的有些古怪。
顾时措看我的眼神则想杀人,他咬着牙问我:“总拿同一件事威胁我,有意思吗?别忘了,孟氏现在还不是你的,以后也未必是你的。”
“自信点。”我对他微微一笑:“不是未必,是肯定不是我的,我爸妈都知道我不是经商的料子,已经决定把孟氏交给哥哥管理,你没有收到消息吗?等完成嘉华的招标工作,我哥就要进孟氏任职了。”
顾时措赫然看向陆寂,后者配合的点头,淡淡的说了句:“顾律师,以后真是同事了。”
他进孟氏,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嘉华只是一块跳板,也是对他能力的试探,庆功宴那晚,孟父就定下了这事。
“不是同事哦哥哥,是上下级。”我刻意把上下级咬的很重。
如愿看见顾时措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
这碗馄饨,顾时措到底是没吃上。
他拂袖而去,女孩也赶紧追出去,因为追的太急,出去的时候拌了一脚,人跌到了地上,可前面的人连头都不曾回,女孩哭的更狠。
我瞥瞥嘴,都不屑抨击顾时措这种在林殊和那里求而不得,转而从其他人身上找存在感的低劣行为。
能伤到你的,永远只有你爱的人。
同理,能被你伤到的,也永远只有爱你的人。
吃完饭,我和陆寂回到车上,他道:“先送你回家?”
我摇头:“说了陪你加班就陪你加班。”
“不用。”陆寂的视线从我身上转了一圈,意有所指:“你陪我,只会降低我的工作效率。”
怎么降低,懂的都懂。
我捂着胸口骂他一声‘色痞’。
陆寂低笑,发动车子,先把我送回孟家,又掉头去了嘉华。
今晚有个酒会,我爸妈都不在家,我就一头扎进了卧室,叠起金元宝。
给其他人烧的金元宝我不管,但给周老爷子烧的,我得亲手叠。
为了赶在清明节之前叠完半箱子金箔纸,我老老实实的在家窝了两天,临行前的晚上,我把装了半人高的金元宝拍给陆寂看。
陆寂不明所以:??
我:明天我去周家祖坟祭祖,这些都是我亲手给你父亲叠的。
陆寂没回。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忙了。
我也没在意,他马上要进孟氏,嘉华的招标工作紧锣密鼓,每天忙的像陀螺一样,不用抽都能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转。
放下手机,我去浴室泡澡,泡掉一身疲惫后出来,冷不丁的看见了陆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靠坐在贵妃塌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金元宝,神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他也习惯性的把我搂进怀里。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陆寂:“回来看看。”
“看我还是看这个?”我指指他手里的金元宝。
“都有。”陆寂执起我的手,因为叠了太多元宝,我葱白的指尖泛着红,他低声问我:“疼吗?”
“疼。”我不放过任何撒娇的机会,把手举到他唇边:“要哥哥吹吹。”
陆寂:“吹吹能行?”
我笑:“先试试呗,不行你再亲亲。”
陆寂是个高效的人,闻言直接省略了第一步,菲薄的唇在我指尖轻轻一吻,如同吻在了我的心尖上,指尖随着心脏一起轻颤。
而他的吻还在继续,以指尖为起点,一点点向上延伸,吻过手背,手腕,小臂,大臂,肩头,锁骨,耳垂,最终落在鲜艳欲滴的唇上。
地点也从贵妃榻辗转到床上,陷入柔软的床垫里时,我才稍微找回了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