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和婚后没去度蜜月,不是她不想,而是周齐越不想,她现在强迫不了他,只能忍下这份委屈,婚后第二天就带陶桃去了影视公司。
这家公司规模不算多大,是周齐越以前为了给她进军影视圈铺路收购的,后来补偿给了她,是她的婚前财产。
林殊和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公司里外了解透彻,她还算满意,但陶桃却不太满意,她忍不住道:“周家未免太小家子气,给聘礼就不能给个大点的公司吗,这个公司又小又没实力,我们想做起来很难。”
聘礼是林殊和对外的说法,总不能说是之前周齐越分手的补偿。
她要面子。
“不难。”林殊和早有计划,正想跟陶桃说一说,手机突兀的响了。
她看了眼,是顾时措的号码。
下意识的,林殊和就不想接。
但不接又不行,她任由手机响了一会才慢吞吞的接通,声音轻柔:“时措。”
电话那端说话的却不是顾时措,而是酒吧的服务员,称顾时措喝醉了,麻烦她去接一下。
林殊和不太想去,但也不得不去,顾时措对她还有大用,她不能舍弃。
挂了电话,她对陶桃道:“怎么把公司做起来我已经有了想法,明天再跟你细说,你先去找一批演员回来,不需要有名气,长的漂亮就行。”
陶桃想说光漂亮有什么用,一点名气都没有,捧新人更费劲,但见林殊和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又把话咽回去,应下后问道:“顾时措找你干什么?”
“他喝多了,我去接一下。”林殊和道。
陶桃不赞同的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找谁接不行非找你,不知道你已经跟周齐越结婚了吗,避嫌懂不懂,最讨厌这样的人,一点边界感都没有,你也少跟他接触,免得周齐越吃醋。”
周齐越怎么可能吃醋,他都不爱她了,还会在乎她跟哪个男人接触吗,他大概巴不得她喜欢别人呢。
“别这样说,时措过的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里话只能压在心里,林殊和嘴上敷衍一句后就走了。
酒吧离公司不近,不是开在闹市里的嗨吧,而是开在僻静路上的清吧,林殊和到的时候,清吧里没什么人了,顾时措醉倒在角落里的卡座上,桌子上堆了不少空酒瓶,可见喝了不少。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跟周齐越结婚了,顾时措来买醉?
可要买也是昨天啊。
林殊和直觉不是因为她。
她很好奇,除了她之外,还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顾时措买醉。
林殊和在他边上坐下,轻轻推了推他:“时措。”
顾时措没反应。
林殊和加重力道和音量:“时措,醒醒。”
顾时措缓缓睁开了眼睛,醉眼朦胧,灯光昏暗,他隐约看见了林殊和的脸,有些意外:“殊和?”
“是我。”林殊和点头,关心的问:“怎么喝这么多,起来,我送你回去。”
她伸手拉他。
顾时措借着她的力气坐起来,后背靠着卡座,醉话连篇:“殊和,我什么都没了。”
林殊和莫名:“什么意思?”
顾时措惨笑,断断续续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吐了出来,说起周齐越,他又满嘴怨恨:“他把我当傻子一样骗的团团转,我放弃了梦想,放弃了你,就为了让孟氏破产,让孟长生忏悔,可他一句轻飘飘的放弃,就让我所有的付出付之一炬,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林殊和眉心一跳,她隐约猜到了周齐越母子把顾时措安排到孟氏的目的,也对他们的计划乐见其成,所以她即使知道他们给顾时措编了一个谎言,也没有揭穿过,为的也是看孟氏破产,看孟拂从千金小姐沦为乞丐。
可现在周齐越为了孟拂,放弃了吞并计划。
怨恨的又岂止顾时措一个。
顾时措还在断断续续的骂着,因为喝的太多了,他骂着骂着又倒了下去,再次不省人事。
林殊和没再叫他,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周齐越放弃孟氏,周母知不知道,想必还不知道,否则定会反对。
她要告诉周母,让周母阻拦周齐越吗?
不,不行,告诉了周母也无济于事,周母虽是周氏的董事长,但周齐越才是真正的掌权人,除非她罢免周齐越,换一个人当总裁,才能继续推进吞并孟氏的计划。
可周母怎么可能换掉自己的儿子,让其他人上位,那不等于将周氏拱手让人?
所以周母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含恨看着计划流产。
顾时措这颗棋子在孟氏扎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