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两天后离开了京海,他先去了港城,之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又过了几日,孟母也以‘疗养身体’为由出了国,因她身体不好,特意包了一架飞机,还跟了一支医疗组。
没人知道这架飞机的目的地是哪里,更没人知道,哑姐也上了这趟飞机,包机和医疗组都是为她准备的,只有把她送出京海,送到一个远远的地方,才能改变她的结局。
加上国外医疗水平高,说不定还有醒来的机率。
我是这么跟陆寂说的,陆寂慎重考虑过后才答应。
看着飞机划过天空,消失在漆黑的夜空里,我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和陆寂最在乎的三个人都送走了,后面再怎么跟周家斗的你死我活,也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走吧,回家睡觉,养精蓄锐。”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陆寂颔首,揽着我的腰上车,我们没带司机,他开车,我窝在副驾驶里,还没到家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又沉又香,到下午才被阿姨敲门喊醒:“您约的美容师来了。”
我的意识慢吞吞的回笼,想起来晚上要去司家参加寿宴,特意约了美容师上门。
家里有单独的美容房,我起来简单洗漱完下楼,做了一个全身spa,把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打理的光白细腻。
送走美容师,阿姨也把饭做好了,端出来给我吃。
吃饭的时候我给陆寂打了通电话,问他还回不回来。
陆寂:“来不及,我直接过去。”
“好,到地方见。”我知道他忙,现在孟氏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他比以前更忙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约好的造型师到了,我又花了一个小时化妆做造型,六点钟准时出门。
路程一个小时,我也没闲着,闭着眼睛回忆书中对司家的描写。
司家是军方背景,司老爷子是从正师级的位子上退下来的,其子孙后代,有从军的,有从商的,也有从政的,是一个庞大且厉害的家族。
原文中周齐越是通过林殊和结交的司家,获得了跟军方和政方合作的机会,将周氏的大部分财产转移到马甲公司,又将那笔见不得人的黑钱转回来填补,那会原主已经是周氏的法人和大股东,字都是原主签的,顺理成章成了替罪羊。
我让陆寂想办法也弄来了一张请柬,目的就是破坏周齐越的计划,绝不能再让他顺利借上司家的东风。
只是怎么破坏我还没有想好,原文也没写这场宴会,不知道细节,只能见机行事了。
都怪作者,天天就知道写周齐越和林殊和谈恋爱,商战是半点不写,写了也是一笔带过,看的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地方,司机道:“小姐,没有请柬我们进不去。”
请柬在陆寂那里。
我给陆寂打电话:“我到了,你到哪儿了。”
陆寂:“十分钟。”
挂了电话,我让司机把车子靠边停着,推门下车活动筋骨。
周齐越一路都在盯着膝头的笔记本,林殊和跟他说话,他要么嗯哦好的敷衍,要么就是直接不理,林殊和心里窝火又不能发,一路也是闷闷不乐的看着窗外。
也正是因为她一直看着窗外,才在司家大门附近看见了孟拂,下意识的嘀咕了声:“她怎么在这儿?”
她的声音很小,但周齐越却神奇的听见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夜色里,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停车。”
司机听到他的话,立刻点了下刹车,因为点的急,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殊和的身体惯性前倾,一头撞到了副驾驶的背后上,不疼,但有点狼狈。
周齐越问都没问她一句,推门下车,快步走向那道身影:“孟拂。”
沉稳的嗓音里能听出几分惊喜。
显然,他很意外在这里看见我。
但我一点也不意外看见他,眸色淡淡:“周总。”
一声周总划清界限。
周齐越刚亮起来的眼眸又黯淡下去。
“这不是孟小姐吗?”林殊和从身后走来,宣誓主权般的挽上周齐越的胳膊,明知故问:“大晚上的,孟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周齐越蹙眉,想把胳膊抽回来,却被林殊和死死挽着,他怕弄皱了西装让人看了不礼貌,只得作罢,但却给了林殊和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殊和不仅视若无睹,对孟拂的挤兑还变本加厉:“想参加司家的寿宴,却没有请柬,进不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