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个澡吧!”
“嗯,白露头上都是汗,都结了霜花,让他先洗头。”白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心疼。
“好,先舀这些热水洗头,我再烧些洗澡。”
白竹舀了一盆热水,拿了一个皂角,招呼白露去院子里洗头。
宴宴给锅里加满了水,又跑到灶下塞了两根干柴,才进了卧房,翻箱倒柜地忙碌一阵,站在门口喊白竹:“小哥,你来一下。”
“来了。”白竹回头答应了一声,把白露的衣领往里塞好,转身进了屋。
宴宴拉着白竹进了卧房,指着床上的一摞干净衣服笑道:“小哥,这是你们去年给我做的棉衣棉裤,还有以前的内衣外衣,我穿小了,给白露穿吧!”
他怕白竹不好意思,指指身上的棉袍笑道:“这是今年我俩一起做的新棉袍,暖和的很,我穿了舍不得脱,旧棉衣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勒得难受,我不爱穿。”
白竹一愣,心里很是感动:乡下孩子穿衣服哪个不是新三年旧三年将就着穿的,哪有去年的衣服今年就送人的?
别说去年的棉衣不是那么小,能穿。就是真的小得不能穿了,也会拆了加些棉花布匹,重新缝大点继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