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且怕,不知道该做什么,下意识地跑到堂屋挨着张鸣曦坐下,才觉得不那么心慌了。
还没喘口气,又听见胡秋月喊道:“小竹,快打热水来!”
白竹惊恐地一跃而起,又跑到灶屋打了一盆水过来。
胡秋月把脏水送到门外,端了干净水进去,白竹端了脏水去院子里倒。
他端着木盆,手抖得拿不稳,脏水摇摇晃晃,差点泼到他身上。
张鸣曦忙跑过来,接过木盆,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惊慌。
这哪里是脏水?明明是一盆浓浓的血水,还有大团大团的血块,冒着刺鼻的血腥味。
红柳的叫声越来越凄厉,屋里要热水的频率越来越快。
白竹神色慌张,手脚酸软,见开始准备的热水不够了,忙喊了宴宴重新去烧。
就这样,宴宴埋头烧水,白竹一盆盆的干净水送进去,换出血糊糊的脏水,不知道送了多少盆,只听见红柳的哭喊声,接生婆大声喊“用力,使劲”的声音,就是没听见婴儿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竹觉得过了很久很久,时间都停滞不前了,红柳的喊声慢慢低了,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