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臻毕竟也是上过战阵的人,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公爷,英国公当真如此说?”
张世泽点了点头。
张庆臻起身,在堂中踱步半晌后,脚步一顿,转身对张世泽道:“此事就交给本官了,本官这就上书朝廷,去求陛下的恩典。”
“但是……”
“伯爷。”
张庆臻的话还是没说完,徐道就迈步走了进来。
“何事?”
张庆臻转头看向徐道。
“伯爷,朝廷来人了。”
“嗯?”
张世泽听后,也站起了身。
“可是有陛下的旨意?”
徐道忙是回道:“来人自称是朝廷委任的交趾右布政使。”
“右布政?”
“快请……不,本官亲自去迎接。”
张庆臻闻言,也不废话,直接向着行营外走去。
张世泽和徐道二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出得门外,就见一名胡子有些花白,但精神很是不错的老者,正在那里打量着行营的大门。
徐道忙是上前,对那老者道:“陈藩台,这位就是我家伯爷,另外那位是英国公府小公爷。”
老者先是看了眼张庆臻,而后才拱手道:“下官交趾右布政使陈士奇,见过惠安伯,见过小公爷。”
张庆臻并未回礼,而是对其问道:“陈士奇?交趾右布政使?可有朝廷诰命?”
陈士奇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转头看了眼身后一名壮年汉子,汉子上前,从随身的包袱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份诰命文书。
张庆臻接过来,认真的看过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伸手道:“藩台里面请。”
陈士奇也不客气,在张庆臻的邀请下,进入行营。
正堂。
徐道亲自奉茶后,张庆臻这才开口问道:“陈藩台此行就任,为何如此轻车简从?”
陈士奇放下茶盏,轻叹一声道:“没办法,朝廷催的急,吏部几乎是三日一小催,五日一大催,也就是陈某身子骨还好,不然这路上恐怕就……”
说到这里,陈士奇还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