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部电梯!
地下深处竟然有一部电梯,不可思议。这道门是电梯唯一的出口,不符常理,因为一路走来无岔路也无出口,而轨道门明显是后凿的。左右扫视,果然发现右侧墙壁确实有道门,不过已经完全封死。
电梯保存很好,边缘的薄膜塑料依稀可见,但封死的路堵死的门可知它已被完全废弃。
无路通行,只得原路返回,转身欲走刹那,耳闻滴答一声,好熟悉的声音。回头,电梯显示屏亮了。
深邃的地下、废弃的电梯竟然通电,而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它面前。显示屏只巴掌大小,不是数字而是个奇怪的符号,类似两个重叠的三角形。门并没有打开,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因为没有按钮没有触摸键,我还是这么静静的盯着,仿佛眼光能刺穿门框。丽丽毛茸茸的脑袋转着圈看着我,轻轻的抱起,捋捋她光滑的毛皮。丽丽跳到地上,突然猛地一窜。
丽丽毛茸茸的大脑袋撞我腰上,调皮的小家伙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整个人跌倒几乎贴在电梯门上。腰眼剧痛无比,挣扎半天才起身,看着丽丽宝石般的眼睛,想寻找答案,眼角的余光看到显示屏的符号变了。之前重叠三角形已经变成旋转的齿轮,越转越快,一条红色的光带围绕着显示屏边缘旋转,然后门开了。
电梯非常小,只能容纳二三人,当我进入后,门很快关闭。黑暗、绝对的黑暗,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丽丽则艰难的舔了舔我的腰,回到了挎包。很少害怕的我有了那么一丝丝惧意,拍拍脑袋冷静下来,回想刚才一幕,觉得哪里不对劲。丽丽是故意撞的,她肯定知道或意识到某个关键因素,而这个因素是我不知道的。摸了摸口袋,突然手指触碰到一物,哦,难道是这东西?掏出一张卡片,漆黑看不见,但我知道就是这张卡,这张纯白无任何字迹的卡。将卡片沿电梯壁移动,突然触碰到某凸起物,只听清脆的滴答声响起,灯光瞬亮,眼睛一片雪白。
电梯照明亮起,但光源依然不可见,墙壁出现两个液晶屏,一个是奇怪的齿轮符号,另一个是箭头符号。看着光秃秃的墙壁,又看看这两个屏幕,莫非它们就是控制电梯的开关,可符号到底代表什么?丽丽鼾声微微响起,我叹了口气,拿起卡闭着眼睛对准齿轮符号的液晶屏伸了过去。
果然如此,有效果了,只见齿轮开始高速旋转,金属铰链声响起,电梯开始缓缓下行,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潜意识告诉我,时间过去很久了,电梯终于变慢、变缓,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我迟疑的看着外面,脑袋有点短路,不是因为外面光怪陆离而是如果方才靠近的不是齿轮而是箭头,那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电梯迎面是一扇门,用力推开关闭,外面竟然是完整的墙(隐形门)。装修讲究、洁白的地板、宽阔的大厅布满灰尘,好似一个庞大的办公室。大厅中部空间被隔成一个个玻璃房,头顶的光源忽明忽暗。落脚灰尘极大,可见此地废弃许久,转弯看见第一个玻璃房子,瞬间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第一个玻璃房子正方形,一张大桌子,有二台显微镜、三台电脑和很多文件资料。吹落纸张灰尘,上面文字好似古拉丁文,完全不识。第二个玻璃房子圆形,里面有个硕大的不知名机器。第三个玻璃房子堆满书籍和机器零部件。转身离开之际,突然发现了有个特别的东西,是个黑色盒子,一堆书中格外不显眼。抹去灰尘打开一看,原来是这东西。
一台小型便携式摄影机,这种机器可在光源下吸收能量转换成电量,吸收需要时间,我进入最后一个房间。
最后房间与众不同,窗帘紧闭,所以应该是宿舍。华丽的装饰、高档的红木家具,墙角枯萎的樱花树,原来是一间办公室,一间高档办公室。有沙发,桌上摆着电脑还有喝剩下的半杯茶,我吹吹灰尘坐在椅子上。桌台很大,第一个抽屉除了书之外还有一条女士内衣和内裤,第二个抽屉只有一部电话,第三个抽屉空空如也。
尽管吸收电量不多,但摄影机还是可以打开,原始数据一片空白,我拿出刚才在铁皮房顶得到的好似内存卡的物件,插入摄影机,果然这是一张内存卡,闪烁的画面出现在摄影机屏幕上。画面抖动厉害,只见一个人突兀的出现在画面正中,庞大的脸几乎占满整个屏幕,是徐建军!
虽然与记忆中的徐建军有些差别,这张大脸沧桑落魄但肯定是他,只见徐建军非常急迫,嘴里不停说着什么,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物件。徐建军絮叨半天然后向铁轨走去,消失在小门里,他应该是进了门了,这时画面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