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脸色铁青:“我孙女昨日被人剃光了头,虽没受皮肉之苦,却吓的一整晚都睡不着觉,这群家伙真是该死!”
顿了顿,他低声道:
“老娄,我们是得走了,再不走,恐怕一家子都得交代在这。\珊!叶+屋^ ,庚_新/最\筷+”
娄灵阳轻轻点头:
“你们走吧,我不走。”
“你难道还真的相信,当今那位太子会给你找到元凶?”
帝星辰冷声道:
“那元凶,必然就是他儿子,早就传闻他儿子品性十分不堪,这种事,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们还有家眷,尽早离开。”
娄灵阳淡淡道:“我已孤身一人,走与不走有何区别。
且等等吧,我想看看他们会给我找来一个什么样的元凶。
说好月余内的,相信这位太子不会食言。”
帝星辰和方寒才反应过来,老娄的确只剩孤家寡人了。
两人心知劝不动对方,便留下一些散碎的银子,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
当一个月时间到了以后,娄灵阳便拄着拐杖前往太子的潜邸。
只是还在路上,就被王捕头他们带人拦住。
“老娄,你这是去哪?”
王捕头神情复杂道。·y_u+e\d!u`y.e..+c?o.m/
“王捕头,不是说好时间到了,就把元凶交给我么?”
娄灵阳道。
“说是说这么久,不过那边还未有消息,你还是回去等吧。”
王捕头苦笑道:“等我这里有了消息,我亲自上门告知你。”
“家里也没米了,那我去米铺买点米。”
娄灵阳沉默了几息,便换了个方向,买了点小米回去。
院子还是那座院子,可就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一阵风吹过,一扇窗似乎年久失修,就这样嘎吱一声掉在了地上。
娄灵阳驻足看着它,沉默了良久。
往年他只负责剁点肉馅,家里的诸多事务,都是老婆子负责的。
如今人一走,似乎很多东西莫名就这样坏了。
半晌,他取来工具,有点生疏的开始修理门窗。
方尘一直在阴影里站着,可以看见娄灵阳背后的那颗神通菩提,正在不断的凝实。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娄灵阳一直在翻修小院。
哪里坏了,他就修哪里。
有时候一修就是一天,饭也不记得吃。*s¨i¨l/u?x_s?w·./c?o\m~
真饿了,就煮点米饭,就点咸菜便对付了一顿。
春去秋来,转眼间便过去一年时间。
老娄包子铺已经转租出去。
娄灵阳偶尔会拄着拐杖在附近晒太阳。
偶尔有路过的邻里见了他,如今也不再当他是蛇蝎,仿佛娄秋蝶的事情已经过去,甚至从未发生过,熟络的与娄灵阳打着交道。
只是离开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句闲言碎语飘过来。
“害死他女儿的元凶还没抓到?”
“嘘,听说就是那位皇孙……”
娄灵阳仿佛听不见一般,依旧晒着太阳。
时间一年年过去。
期间忽然传来大夏皇驾崩的消息。
十五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自然得以登基。
他的儿子,也顺理成章变成了如今的太子。
那几日,大夏大赦天下,许多要秋后问斩的犯人都得以特赦。
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和他们的干系并不大。
日子依旧是那么过。
转眼,又是二十来年。
老娄包子铺早就被遗忘了。
娄秋蝶的死,也不会再有人记着。
只有一直住在这里,没有搬走的一些老邻居,才知道经常来街口晒太阳的独眼瘸腿老头的来历。
娄灵阳拄着拐杖,走了大概十几米的路,就得停下来休息休息。
他现在已经是古稀之年,身体大不如前,能够拄拐行走,都已算是年轻时候身强力壮,打好了基础。
就这样走走停停,娄灵阳正在缓慢接近东宫那边。
街边一个面摊上。
一名看起来六十余岁的老者正带着一名孩童在吃阳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