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求远,”若素脸色一缓,言语仍然得体,带着不容拒绝的压力,“让人误以为我们公主怠慢少夫人。”
说着朝自己旁边的宫女使眼色,“还不去找太医。”
宫女忙喏声应是,转身跑了。
若说刚才还不能确定身体出了问题是何人所为,此时若素一出现,沈青便知是公主所为了。
她与公主无冤无仇,面都没见过,要说有什么攀扯,无非一个男子而已。
明莲公主和亲的事情已经定下,后日启程。
裴煜当初掳走她,说晚些走,如今想来定是为了和亲之事,要与明莲一起离开。
公主和亲受百姓敬重爱戴,但对当事人来说,背井离乡,从这个国度尊贵的女人,变为别国寄人篱下的工具,自此人生便要风雨飘零。
况且沈青听说明莲公主从小受皇帝宠爱,锦衣玉食,没吃过苦,和亲对她来说绝不是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只是沈青想不明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为何她还要针对自己。
又或者说,是明莲公主心中有怨气,怨自己的出现导致她不能嫁与喜欢之人,还不得不和亲面对生死未知的人生。
应该是这么个理由,沈青如是想。
她朝四周看了一圈,没什么人,连守着马车的马夫也不在车旁。
忽视掉脑袋里的晕眩,沈青掐着掌心,尽量让自己清醒些,缓声道,“若素姑娘,若不是公主的邀帖,我今日便已离开侯府,与世子毫无干系了。”
若素装作不解,皱眉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侯府的事情关公主什么事!”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蒜!”沈青对若素伪装的伎俩没了耐心,语气也尖锐起来,“世子与公主青梅竹马,我无意破坏两人姻缘,只我身不由己,入了此局,如今我已退出,还望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