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主仆三人,李嬷嬷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一吐为快。
沈青盯着镜中披着青丝的女子出神,心中奇怪。
之前为了让明莲公主死,都扬言要和东陵打仗了!
现在竟然只打几板子?
南越怎跟神经病一样,到处找事?
沈青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兴武帝或许是与南越达成了什么东西,才让南越松了口。
不过听到明莲公主被打,沈青也挺高兴。
当初给她下药,让她受那么大的痛苦。
之后皇上将此事揭过,也没给她一个交代。
“你们可打听到明莲公主为何会惹恼南越?”沈青问道。
春夏摇头,很是纳闷,“不知,南越都关闭城门多少年了,明莲公主自小在东陵长大,怎会和南越搭上关系?”
沈青也是疑惑,这南越跟一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先是找她的麻烦,她现在是知道对方或许是冲着原主的灵魂。
但突然咬着明莲公主,真是莫名其妙,难道她也与神女有关?
沈青摇头,现在谁还有闲心管明莲的闲事。
南越的人在东陵,沈青更要小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江流和揽月几乎隐在暗处,一直保护着沈青。
这也是他们离开西丘城时,世子的交代。
如今侯府的三位主子们都不在,沈青出府反倒不必拘束,想出门便出门。
回来的第四天,江流便带着三个面生的人来到沈青面前。
其中一人为首走在最前面,身后两人手里俱都端着厚厚的账册。
“属下程佑安,奉世子的命和少夫人对一对他名下的产业和账本,好让少夫人心中有数。”
来人正是程叔,他朝沈青拱手行礼,介绍身后的两位管事,“他们两人与我一同管着世子名下的财物和产业,从今以后,这些产业和财物便归入少夫人名下,我们三人也只听少夫人差遣。”
沈青心中震惊,没想到陆玄凌真的要将他名下的东西都给她。
可在西丘城分别时,她让他考虑清楚与她在一起的利弊风险,陆玄凌说他好好想一想,但到现在也没给她答复,竟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将产业给了她?
以她带着购物空间的异能,沈青在这里成为富商也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过一个女子,总要受些波折,如今突然不劳而获这些财富,沈青心中除了高兴,说不惶恐是假的。
毕竟来的太容易了。
沈青敛了敛心思,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当下要紧的就是用流动的钱先赚钱,若是他以后反悔了,再将这些产业财物还给他便是了。
沈青面色平静,望着在侯府未见过的几人,不由道,“原来你便是程叔,程叔和各位之前如何管理世子的产业和财物,一切照旧。”
程叔笑着颔首,然后命身后的两名管事将册子放在桌上。
程叔三人将世子的产业遍布,财产分布,几乎是交底一般全部说与沈青听。
沈青没想到陆玄凌自己的私产竟这么多,惊骇的同时,又觉得陆玄凌财权武功全部兼顾的本事。
沈青花费两天时间了解了陆玄凌的财力产业版图。
第三天收到了皇上让她进宫封赏的旨意。
揽月扮成丫鬟和春夏跟随沈青进宫。
经过御花园时,听到有个妃子幸灾乐祸说明莲打了板子后,屁股开花,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皇上便是多宠爱这个女儿,为了东陵,忌惮南越,也得下手。
沈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低眉顺眼的跟着前面的宫人一路朝皇上的荣华殿走去。
兴武帝与皇后并肩坐在首尾,皇后看着沈青,眼底的目光十分不善。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沈青而起,若不是她皇儿不会被幽禁,也不会让皇上心生不满。
若不是她,明莲也不会要死要活。
沈青察觉到皇后的不善,神色如常,假装不知。
兴武帝笑着问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后,便让太监拿着圣旨封赏下来。
沈青低头跪地谢恩,却觉得如芒在背,总感觉有人在窥视她。
等领了赏,趁着起身的瞬间,她目光闪过视线所及范围,却并未发现异常,但定在她身上的窥视感越重了。
“沈青此次为我东陵贡献物力,皇上赏赐你,本宫作为后宫之主,也想略表心意,”皇后脸上强挤出笑望着沈青,朝她招手一脸和善道,“你过来!”
沈青装模作样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