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半开,季天雪坐在后座。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苏晓曼的车上,眼神中透露出复杂而深邃的情感。
苏晓曼的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季天雪的视线中。
然而,季天雪却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陷入了某种沉思……
苏晓曼来这里干什么?
昨晚的事,苏晓曼知道吗?!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季天雪一直没有下车的意思。
于是出声提醒道,“小姐,到了。”
季天雪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她拿出钱包支付了车费。然后打开车门,优雅地下了车。
季圣司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手腕上那层层叠叠的绷带上。
绷带包扎得并不整齐,甚至有些歪歪扭扭。
显然是出自一双并不擅长此道的手——那是苏晓曼的手。
他记得她帮他包扎时那专注而又笨拙的样子……
就像她做饭时一样,总是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看着这绷带,季圣司似乎又更深入地了解了苏晓曼一些。
她在商场上可以冷静犀利,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
在战场上,她也能毫不畏惧地面对生死,与人厮杀。
然而,在生活中,她却像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对于手工活这类细致的事情,苏晓曼总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想着,季圣司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绷带……
似乎能在上面感受到苏晓曼的温度和那份笨拙的关心。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季圣司的心猛地一紧。
他下意识地望向大门的方向,以为是苏晓曼忘记了什么东西又折了回来。
然而,当来人走进客厅时,他才发现自己猜错了。
来人并不是苏晓曼,而是他的妹妹——季天雪。
季圣司的眼神顿时一黯。
下意识地又想起了昨晚和季天雪意外上床的事情,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着季天雪,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你……怎么来了?”
季天雪感受到季圣司的冷淡,心里稍微有些受伤。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哥哥,我昨晚落下了一枚胸针,我是过来拿的。”
季圣司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他指了指二楼的房间,“放在床头柜上,你自己去拿吧!”
季天雪点了点头。
看到季圣司额头上和手上都包着绷带,不禁担心了起来。
“哥哥,你受伤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切。
季圣司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碍事,只是小伤而已。”
季天雪应了一声“好”,转身轻盈地走上了二楼。
她在房间里的床头柜上,找到了那枚她昨晚故意落下的胸针。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她拿起胸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回到客厅,季天雪看到季圣司还坐在沙发上。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深邃,好像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走到季圣司面前,轻声说道:“哥哥,胸针我拿到了,我先走了哈!”
说着,她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季天雪努力表现得落落大方,似乎并不在意昨晚两人上床的事情。
然而,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季圣司,观察着他的反应和态度。
她想知道他是否也像她一样,对昨晚的事情心有余悸……
就在她即将走出大门的一刻。
“小雪……”季圣司突然叫住了她。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季天雪转过脸,冲他眨了眨眼睛,“哥哥,怎么啦?”
看到季天雪这样,季圣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感觉季天雪应该是在逞强,在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说道,“昨晚的事,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听到这句话,季天雪的心轻轻一颤。
她摆了摆手,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哥哥,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在意。你不要自责,我们就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好了。”
季圣司看了她一眼,道:“我怎么可能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