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万幸总是陪在他身边。
小时候,经历过那么多次绑架;万幸的是,他都毫发无伤,完好无损的平安回到家里。
十几岁的时候,父亲生意失败,豪宅没了,名车没了,前呼后拥的风光没了,他也从国外的贵族学校回归本土的平民学校;万幸的是,父亲一直没有气馁,易地再战,不到两年又让他恢复衣食无忧的少爷身份。
现在也是一样。
虽然心里很疼,很难过,但比起陷得更深,乃至无法自拔的时候再清醒的那种刀砍斧凿都无法拔除的伤痛,只能算是针刺的微微不适。伤口也仅仅是一个小针眼儿,那么小,那么不起眼,很快就会消失。
所以,他要庆幸,要感恩。
哪怕泪水泛滥,哪怕抽噎的颤抖令他站都站不住,随时都好像要倾倒……
“富小抠!你在里头干嘛呢?什么声音?开门!你还活着没有?!”
钱观涛才把给富小商的换洗衣物放在床上,浴室里就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叮叮咣咣的碰撞声,心脏立即提到嗓子眼,转身一步跨到浴室门口。如果不是怕不明里头情况下误伤富小商,一定一拳敲碎整扇磨砂玻璃门。
“没事,滑了一跤。”富小商的回应还算比较迅速,只是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刻意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