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大笑着叹道:“咱们自己知道罢了,人家可不晓得。唉,说来说去,都是我早年任性妄为,以至她心里对我不放心。”言罢,自己闭目沉思,不再说话。
张房见状,默默退出,带上房门。
柯绿华独自管理这样大的堡子,虽然是农闲,可大事小事,总是有的。加上附近的庄农家里的孩子大人,生病服药,都是她看视,所以每日里也难得空闲。不光柯绿华,堡子里的上下人等,都各有所职,事情做得井井有条,很少看见游手好闲之人。
唯一一个闲人,就是李昶,连张房都偶尔出去射猎,带回野味,送进厨房,给堡子众人改善口味。
李昶一连歇了四天,身上的箭伤大致平复。他一生长在马背上,这次受伤,将近一个月工夫没有骑马,此时大愈,立时就带着张房出去骑马打猎,这一玩就玩到月上柳梢,才踏着月色回来,二人兀自兴犹未尽。到了堡子门口,见门已经关上了,张房敲门,门房看见是他二人,忙打开小门。进来一看,大院和主屋,已经全黑,李昶和张房只好摸黑向马厩走过去,经过主屋门口,只听黑漆漆的屋门轻响,一个人影持着灯笼走出来,走得近了,他二人才看清持灯笼的人是柯绿华。